第一百零五章(2 / 2)

想了想,魏叔璣還是忍不住問了順娘信的消息,“順娘,奴昨晚寫給師傅的信你可有讓人送去給師傅?什麼時辰去的?”算算看,除非送信的小廝是昨晚就出發的,不然一趟怎麼說也得要一個多時辰,師傅他們接到信從華山出發,也不可能現在就到了啊。

順娘不假思索的回道:“奴今日是卯時一刻起的,之後立馬就把信交給新來的馬夫讓他去送了。奴是看著他出發的,怎麼的,那時也不會超過卯時兩刻。”

魏叔璣疑惑了,魏征他們一般是卯時三刻從家裏出發,現在怎麼算送信的小廝走了還沒到一個時辰,怎麼師傅他們就這麼早來了呢?不過即使她的心裏有再多的疑惑,麵上卻是不顯,一臉喜意的漫步走進了客廳,見到正在喝茶、跟上次見麵相比沒什麼大的變化的師傅,她的眼眶忍不住紅了,走到孫思邈麵前就想朝他磕幾個頭。卻被孫思邈給攔住了。“師傅,您終於來啦……”她其實有很多話很多事想跟師傅說說,更想問他為什麼昨日自己的及笄禮上沒能出現,害她之前滿心期待了那麼久,昨天心裏又是那麼的遺憾。在她心裏,孫思邈不僅是她的師傅,在終南山上朝夕相處了三年,怎麼說都有了很深的感情,她已經把他看做了是自己的另一個父親,她真的很想在成年禮這麼重要的日子看到他,好好的感謝他那三年的教育。女兒成年禮上,怎麼能沒有父親的參與呢?

孫思邈故作惱怒道:“三娘,你都已經及笄了,做這般小女兒姿態幹嗎?老道又沒死,行這般大禮做什麼?”說到底,孫思邈是真心疼愛這個唯一的女徒弟的。他是道人,這輩子都沒有孩子,也就把自己的徒弟當做了孩子般疼愛。隻是他的徒弟中基本上都是男子,平時粗心大意慣了,在很多細節方麵根本就注意不到。而魏叔璣則不同,她是個女孩子,在醫術上很有天賦不說,在終南山上時也像個小管家婆一樣,努力打理著他身邊的事務,平常冷了餓了,也有人照顧了,可以說那三年是他過的最舒心的三年。他這個修行之人,也難得的體會到了兒女繞膝的意境,算是彌補了他這生沒有子女的遺憾了。難怪有人說,女兒是父母貼身的小棉襖呢。想必,他這生也就隻得魏叔璣這一個小棉襖了。

魏叔璣無語,怎麼師傅還是一樣的死鴨子嘴硬啊。她明明就從他的肢體語言和眼中看出,師傅見到自己也很歡喜啊。而且啊,不就是磕個頭嗎,怎麼就能扯到死上麵去了呢?這不是自己咒自己嗎?她還真不願意從師傅嘴裏聽到什麼死啊之類的話。

魏叔璣剛想說什麼,就聽到一旁略有些耳熟的大笑:“孫道友該高興才是啊,你可是走了狗屎運,攤上了這麼好的徒弟。要是老道有這麼孝順的弟子,早就該偷笑了。要是你覺得三娘不好,那就讓給老道吧,老道可是眼饞不已啊。”越說,袁天罡心裏越不是滋味,說的話也漸漸泛酸。話說他也很想收魏叔璣為徒的,隻是兩人根本就沒有師徒緣,他也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放棄了這個打算。

孫思邈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這話不是白說了嗎?八年前你就說過你和三娘沒有師徒緣,反倒是老道和三娘有師徒緣匪淺,怎麼你現在又說要收她為徒啦?人三娘都要嫁人了,跟你去學什麼啊?相麵算卦嗎?”

魏叔璣聞言,轉過頭一看,剛才說話的不是袁天罡是誰。也不知道是不是修道之人都有什麼駐顏的秘術,和八年前相比,袁天罡的變化也不大。她趕緊朝袁天罡行了個禮,“見過天罡道長!”而站在他身後,臉上帶著微笑的,就是李淳風。

之後又寒暄了一會兒,魏叔璣傻傻的問了句:“師傅,您怎麼來了啊?可是見到了奴給寫的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