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葉初難能可貴地起了個大早,方墨還沒回來,那門上的鎖鏈也沒有打開。
葉初冷笑一聲,她兩手捧著肚子,蓄力往門上一踹。
半扇木門便搖搖欲墜了。
三七無奈至極,宿主還知道護住肚子呢,這一腳真是為難了她這個孕婦哦。
葉初再伸手一掰,這門就掉了下來。
隔壁家王嫂子聽到動靜,著急忙慌地跑過來看,卻見葉初一手扶著木門,一手扶著肚子,傻愣在門口。
她哎呦了一聲,連忙過來幫忙把木門擱到一邊。
“我都說了,你們家方墨天天踹門,這門早晚得壞!沒嚇著你吧?”
葉初抿嘴一笑,搖搖頭,“嫂子,我沒事。”
“對了,你出來做什麼,方墨說你這胎不穩得躺在家裏休息呢。”王嫂子好奇地打量著葉初,她都快小半年沒見過這姑娘了。
以前小小一隻但還有些肉,現在怎麼瘦巴巴的,肚子大得嚇人呢!
葉初下意識擋住王嫂子看她肚子的視線,說:“方墨哪懂得這些,我想多走動,到時候才好生孩子。”
王嫂子也是生過兩個孩子的人了,她一聽就點點頭,“你說得對,是該走走,不然孩子太大了,當娘的要受罪。”
拜別過王嫂子,葉初慢悠悠地往大隊長家裏走去。
這時候,上工的人都去上工了,少數幾個不用上工的都是快要生了的女人。她們坐在村中的大樹下麵一邊嘮嗑一邊看孩子。
隻瞧見遠遠地來了個大著肚子的女人。
“欸,那是葉初吧,好些時候沒瞧見她了。”一個年輕卻有些富態的女人感慨道。
她身邊那個穿著黃色布拉吉的女人卻呸了一口瓜子殼,“成天躲在家裏養胎呢,也是命好,嫁給方墨不用下地幹活了。”
另外一個年紀略大的女人神神秘秘地擋住嘴,“命好個屁,她是讓她男人鎖屋裏了,你們沒聽說她逃到蘇城又被方墨抓回來的事情啊。”
兩個女人均是臉色一變,八卦地湊在一起,“她為啥逃嘛?省城裏有男人?”
“噓,告訴你們以後不可以亂說啊,好像是鎮上學校裏的老師呢。”
葉初隻感覺到身上黏了三道灼熱的視線,她看過去,那三個女人又古怪地別開了眼。
“三七,她們在說什麼?”
三七把這三人說的話都給葉初複述了一遍,他撇撇嘴,“都是些背後說原主壞話的小人!”
葉初便在走到她們麵前時停住了腳步,麵帶微笑地跟她們打招呼,“孩子幾個月了呀?”
三人尷尬地互看一眼,都報了月數。
葉初點點頭,“挺大了,在肚子裏都能聽到媽媽說什麼了呢。”
“省城那邊都流行什麼胎教,媽媽對著肚子唱歌啊念詩啊,孩子生出來就很聰明。你們的孩子將來就更了不得了,”葉初眯起眼睛,露出真誠的笑容,“一生下來就會罵娘呢。”
“你個賤皮子!”穿黃色布拉吉的女人惱羞成怒。
她一個箭步衝到葉初麵前,似乎就要和她廝打起來,不成想,葉初伸出手扯住了她那荷葉邊的領口,哢啦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