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如此劍修(1 / 2)

袁奉收到袁天晴傳信後就帶神猿隊下山直奔鄭密府上,倒也沒有為難府中其他人,就算有人出手阻攔,也隻是打昏了事,之前在門外,也是按照袁天晴的提前示意,故意等到鄭密出手才現身。

鄭密清醒後,看見神情冷峻的二長老,還有守在酒鋪的神猿隊,又掃了一眼昏迷在牆角的小四與抱頭蹲牆的夥計們,哪裏還不明白自己現下的處境。

袁奉麵無表情,重重一拳砸在他肚子上,鄭密痛得弓著身子,咬牙不叫出聲來,臉上五官扭曲成一團。

“起來。”袁奉一把將鄭密高高提起,然後把他的額頭不停地磕在地麵,直到鄭密頭上血肉模糊,眼神又複渙散,袁奉才將他往地上一立,暫時收了手。

鄭密麵對一位金丹境的武癡,心中生不起半點反抗之意,慘然一笑認了命,任由神猿隊押送回山。

貪墨山門財物可不算小事,此事驚動了老猿山所有人。

贓物都在,鄭密根本沒得狡辯,隻有一個勁兒地向沐漪使眼色,希望她能出麵保住自己。

一個貪心十足的鄭密,死不死的,沐漪當然無所謂,甚至她早就想另換一位聽話的傀儡來做酒鋪掌櫃,隻是如今是特殊時期,鄭密一死,袁天晴便可真正掌控酒鋪,憑借根本不愁銷路的百果釀,袁天晴隻要不是個傻子,年末賬麵利潤都會比往年動過手腳的賬目好看太多,到時這處肥沃產業,就真的有去無回了。

沐漪如何能將自己經營多年的私產拱手讓人,不得不站出來為鄭密尋找開脫之由:“鄭密,你好大的狗膽!二長老從你府中查抄出的元晶及酒釀,當真是你私自貪墨下的?背後究竟有無人指示?”

鄭密麵上血跡已幹,頭腦也清醒了幾分,麵對沐漪出奇的憤怒質問,突然福至心靈,和盤托出:“這些財貨並非是我貪下的,全是那些采購寄存在此處,我一個小掌櫃,就算有天大膽子也不敢昧下山門的財物啊!”

沐漪心底輕笑一聲,還好沒有笨到家,有的救。

袁托山沉聲問道:“別人寄存在你府上?可有證據?”

鄭密擦擦額頭上被汗水潤濕的幹涸血跡,一張臉又紅又汙,既滑稽又可怖,他不知是哭還是笑著道:“回稟老山主,那些采購沒讓我留下半點證據,還說事情敗露千萬不要牽連他們。”

溫健柏笑道:“那既然什麼證據都沒有,豈不是正好讓你隨便胡編亂造。”

沐漪暗自瞪了一眼不成器的丈夫,還真把自己當成袁家人了,這時候不知道站對立場,還向著袁天晴說話。

袁天晴卻是注意到了沐漪的細微動作,不由自覺好笑,自己這位外姓的三叔,雖然是個廢物養子無疑,但唯有一點好,就是真把老猿山當作自己家了,憑他的頭腦,對於沐漪暗中做的事情,肯定沒有絲毫察覺,否則說不定夫妻倆早就翻臉了。

鄭密大聲喊冤道:“我願意去祖師堂發誓,如果是胡編亂造,就讓祖師顯靈一巴掌拍死我!”

袁托山微微皺眉,鄭密作為外事長老,當然是在祖師堂上過香的,隻是如此言語,隱隱對祖師有不敬之嫌。

袁天晴看了看外邊天氣,晴空萬裏,看來此方大陸,同樣是人死如燈滅,沒有什麼祖先英魂福佑子孫之說。

沐漪想了想,說了句公道話:“老山主,我掌管山門雜務有些時日,先不說鄭密言語真假,隻說賄賂各方采購一事,確實存在於山上各處商貿往來之中,甚至早就成了山下經營的潛在規則。”

袁托山知道,他當年管理事務時,此種事情就早已存在,所以他點頭道:“那沐管事是認為鄭密無罪?”

“不敢,我隻是說確實存在這種現象,至於鄭掌櫃一事,由於半點證據沒有,不敢妄下無罪之論。”

沐漪話中的意思就是,不敢說一定無罪,那自然也不能說一定有罪。

鄭密見事有轉機,連連叩首道:“多謝沐管事公道言語。”

袁托山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處理,正好看見站在袁天晴身後的梅娥一張小臉憤懣不已,明顯有話要講,不由笑道:“梅娥,你有什麼想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