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娥不滿道：“我家小姐說了聚氣丹有毒，她不拿出來是不想害你們。”
酒鋪內裏亮起一道金光。
龍昊天好奇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高級契約？”
熱心看客答道：“是啊，龍少爺，她拿了一疊高級契約，說要全部用在酒鋪的夥計身上呢！”
龍昊天震驚不已，而後不懷好意地笑出聲。
“如此珍貴的高級契約，居然用在一幹下人身上，沒想到袁小姐是這麼拎不清的人，那大家夥兒能相信你說的話嗎？”
“反正我不信。”
“她袁天晴就是眼紅龍少爺丹藥賣得好，故意詆毀呢。”
……
“府尹大人到！”
酒鋪門口自發地擠出來一條通道。
蔡大成本來不想自攬黑鍋上身，但袁天晴傳音中，有意無意地提到了本屬於中州轄區的遠古戰場。
暗中的意思是一夥散修都能舍生忘死地在那裏清理死氣，你一個中州府尹，隻會在事態清朗後派人走個過場嗎？
蔡大成當然不會因為幾句譏諷言語，就甘心站到民眾的對立麵。
不過他能感覺到，袁天晴向他傳音之時，毫無掩飾的強大氣息！
蔡大成不滿地看著比他身材還要窄些的通道，揮了揮手。
“堵在門口幹什麼？都先出去。”
人群極不情願地擠著出了酒鋪，圍在門口。
蔡大成進門之後看了酒醉仙一眼，麵對麵向袁天晴傳音道：“你現在什麼境界了？”
“結丹不久。”
“上次見你還是築基初期啊？而且你的氣息哪像是才結丹的？”
蔡大成麵色凝重，“難道傳言你拍得一粒氣旋丹，真被你吃了？”
袁天晴笑而不答，“幹正事吧，蔡府尹。”
蔡大成伸出手指對著袁天晴點了點，不知說什麼才好。
他一把奪過袁天晴手裏的丹盒，打開之後假模假樣地看了看，舉起來沉聲道：“本官初步判定，產自昊天丹行的聚氣丹有問題，現在拿回丹草司檢測，大家也暫勿服食此丹，若是吃死人，朝廷不負責。”
眾人哄鬧不已。
多數人還是願意相信朝廷三品大員的話。
但也有少數人不信。
“蔡大人，我吃了這麼久，一點問題都沒有啊，您愛民如子，就賣我一瓶吧。”
那位萎靡男子跪在蔡大成麵前，將眼淚蹭在官服上。
蔡大成臉色一黑，揮手示意手下把男子拖起來。
他罵罵咧咧道：“這特麼的還沒有問題？你們看這人都吃成什麼樣了？帶回去讓他清醒清醒。”
兩名金牌衙役一左一右，麵無表情地將男子架了起來。
龍昊天向蔡大成施禮，麵色難看，“蔡府尹，就憑袁天晴的一句話，你就置百姓於不顧，強行要將其押解回去，這樣真的好嗎？”
蔡大成看了龍昊天一眼。
“什麼袁天晴的一句話？本官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這丹藥不對，懷疑有問題，現在要帶回去查一查。”
龍昊天質問道：“也就是說蔡府尹你並沒有確鑿證據，那你可知道這番話，會給我昊天丹行帶來多少損失？”
“你為何激動？本官隻是拿回去查一查，如果確實沒有問題，又不是不還給你，你再如此模樣，本官有理由懷疑你也中了丹毒，免不得將你也一並押回府衙解毒。”
龍昊天悻悻看了蔡大成一眼，規規矩矩問道：“那蔡府尹何時能查出結果？”
“此事本官做不得主，得看丹草司的同僚。”
蔡大成看了一眼袁天晴，意思是袁天晴多久拿出解決辦法，他就多久才把丹藥送去丹草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