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漪嘲弄地冷哼了一聲,“如果真像你說的這麼輕巧就好了,可惜你不懂的,自打他袁托山把我軟禁的那天起,他就沒想過給我留活路了。”
溫健柏聽到這話,立刻語氣堅決地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阿漪,肯定是你想多了。”
“我這就去找爹問清楚,肯定不是像你說的這樣。”
說完,溫健柏就出門向袁托山的住處走去。
沐漪在溫健柏關上門之後,無聲地歎了一口氣。
要是溫健柏能夠稍微有出息一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事無成,那他們夫妻倆聯起手來,說不定早就將袁天晴置於死地,把老猿山的大權牢牢握在手中了。
可惜她一個弱質女流苦苦支撐。好不容易看見了希望。把老原先大部分的產業都掌握在了手中。卻突然遇到了橫空出世的袁天晴。
要知道這個袁天晴,可是被她用計誘使著服下了絳仙草,明明就已經等同於一個廢人了,怎麼會上演出這樣一場充滿戲劇性的驚天逆轉呢?
不論是當時的那株絳仙草毒性再重一點,還是她當初不是派梅娥,而是親自在袁天晴的飯菜之中摻入化氣散,甚至哪怕是他的廢物丈夫溫健柏,稍微有用一點,老猿山的大全之爭就已經成為定局了。
可惜就是這一點,造成了現在再也無法彌補的局麵,隻能在心裏無助地懊悔。
沐漪想來想去,隻能將此歸作老天無眼,命運不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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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健柏神色複雜地走回了房間。
沐漪不必去問,就知道結果肯定不好。
果然隻聽溫健柏說道:“爹沒有開門讓我進去,他說今晚的天色已經很暗了,有什麼事情等過了明天再說,不過你放心,等明天議事結束,我肯定會去找爹問個清楚的,我也相信大家都是一家人,爹肯定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沐漪聽了之後,臉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自嘲地一笑,聲音很輕地說道:“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溫健柏聞言,隻能無奈地再度開門出去,並且臨走時小心地關上房門。
成婚之後,沐漪很少與他同床,更多時候都是分房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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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老猿山祖師堂。
古樸肅穆的祖師堂掛著一塊深紅色的牌匾。
牌匾上書寫著四個大字:
世澤延綿。
往日裏有說有笑的外事長老們,站在祖師堂前,都是神色嚴肅,不苟言笑。
袁托山看著上次那個親自來給他送飛天酒的年輕掌櫃,和藹地說道:“小葉掌櫃,請進去吧。”
“老山主,是!”
葉運回答之後,有些忐忑緊張地看著麵前的祖師堂,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才邁開了腳步。
中州城百果酒鋪的掌櫃葉運,正式進入祖師堂上香。
三炷香之後,由他的引薦人,也就是袁天晴,親自在族譜上寫下葉運的名字和職務。
袁托山拿出一塊木牌,在上麵刻上葉運的名字,背麵則是早就刻好了的“老猿山”三字。
葉韻伸著雙手,恭恭敬敬地接過這塊木牌佩戴在腰間,這就算是正式成為了老猿山的外事長老。
接著,才是其他人依次對著老猿山祖師牌位上香。
祖師堂上過香之後,便開始吃午飯。
這頓飯在凡間叫做團圓飯,預示著團團圓圓,也代表著新年伊始,辭舊迎新。
袁奉仍舊是頂著酒醉仙的身份,雖然袁托山和袁天晴,包括梅娥在內,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不過由於袁奉誠心要瞞著柳鴛,知道他身份的人也極為配合地沒有拆穿,而是按照他金丹期供奉的身份,安排在僅次於主座之下的上席。
有人問起老猿山二長老為何沒有現身,袁托山也隻是解釋說,他下山尋找破境契機去了。
袁奉看著這滿桌與往年相差不大的美味佳肴,卻覺得自己的胃口比往年好了一些,不知道是由於頂著酒醉仙這個玩世不恭的人設,打破了以往他對自己的一些束縛,還是單純的因為今年的飯桌上,多了一種往年沒有的酒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