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溫炰輝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爹,我已經長大了,就算你和娘都不在了也沒關係,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這話一說完,溫鵬飛就冷笑了一聲,按照溫炰輝的豬腦子,以後要是沒他管著,估計很快就能四處樹敵,縱然有袁天晴和老猿山的名聲為溫炰輝撐腰,也免不了他哪天半夜走在路上就被人打了悶棍。
外事長老們心中的想法也與溫鵬飛差不多,大家都在心中感歎,不愧是溫健柏的親生兒子,倒是很好地遺傳下了他那副豬腦子,說出的話是這樣的別具一格。
沐漪內心不定,正在思考是否是哪裏出現了問題,所以對溫炰輝這番大逆不道的話沒有做出什麼反應。
而溫健柏則是臉色一板,厲聲說道:“爹和娘最後的遺命都不聽了嗎?”
溫炰輝難得見到溫健柏居然也有這樣嚴厲的一麵,忍不住心中害怕,向後退了一步。
他看沐漪沒有對溫健柏的話做出什麼反應,想來這確實是溫健柏與沐漪共同的遺命,然後再看向現在老猿山說話最有分量的袁天晴,發現她也沒什麼反應,便知道這件事情就已經這樣決定下來了。
“爹,我聽您的就是。”
溫炰輝隻得服了軟,向溫健柏說道。
然後他發現溫鵬飛有些不懷好意地在看著他,便毫不示弱地以淩厲的眼神回擊了過去,心裏想著:“你可別高興得太早,就算到了徐江邊那裏,你溫鵬飛也隻是個富貴閑人,而我則是老猿山的溫大公子,到時候得讓你好好看看我的威風。”
徐江邊看向袁天晴,對她問道:“晴小姐,要不現在就讓二位公子去收拾一下,然後就跟我下山,您看如何?”
徐江邊本來是想問袁托山的意見的,但想到之前袁托山已經說了,袁天晴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所以徐江邊就幹脆更加不遺餘力地對袁天晴討好示弱了。
“可以。”
袁天晴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後就微笑著觀察溫健柏的神態。
她不相信溫健柏裝傻充愣了這麼多年,臨死前大費周章,就是為了把兩個兒子都送給徐江邊。
果然隻見溫健柏麵露難色,他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道:“在這之前,恐怕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哦,什麼事?三長老請說。”徐江邊一臉好奇。
溫健柏歎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將溫鵬飛與溫炰輝兩個人都交到徐長老的手上,事關重大,雖然徐長老已經是我最信得過的人了,但事到臨頭,卻還是心頭難安,說句有不敬之嫌的話,徐長老終究隻是外事長老,與我老猿山關係密切,卻還沒有到密不可分的地步。”
徐江邊麵色不愉,話中有了按捺不住的怒意,“三長老信不過徐某,也是人之常情,既然是這樣,那就請三長老收回成命,至於溫鵬飛公子,徐某也不配領養,還請晴小姐另擇高明。”
其他外事長老都虎視眈眈地盯著溫健柏。
你說你信不過就信不過,為什麼不早點講出來呢?非要等到事情已經說定之後,再說信不過徐江邊,這不是赤裸裸地羞辱人嗎?
被溫健柏這樣一個眾所周知的廢物羞辱,徐江邊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結果就是,徐江邊遭受這份屈辱之後,居然連剛才與沐漪說好的事情都反悔了,他不領養溫鵬飛,那沐漪豈不是又要拿他們這些外事長老開刀了?
這讓他們怎麼肯答應?
所以大家紛紛叫嚷了起來。
“三長老,這事可是您做得不地道,哪有事情都說好了,臨了又反悔的?”
“對啊,三長老,若是你連徐長老的話都信不過,那這天底下我看就沒有信得過的人了,我看您還是給徐長老道聲歉,然後徐長老也消消氣,這件事情還是按照你們之前說好的那樣辦。”
“對對大家都是一家人,千萬別傷了和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