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送了一份大禮,不用太感謝我。”
下一秒,他就和來時一樣走得幹脆利落,我的視野瞬間變得明亮起來,也不再有受到控製的壓迫感。
剛想鬆口氣,就發現對麵的艾爾海森的表情不太對。
他用一種非常深沉的神情凝視著我,仿佛在思考什麼重大的民生問題,我難得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慎重下的一絲糾結。
艾爾海森理性的聲音裏包含想要確定的意味:“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張口結舌,不是,我說什麼了我?我剛剛就沒說…話……?
等等——
【我給你送了一份大禮,不用太感謝我。】
崩子的話在我耳邊適時回響起來。
送了一份大禮……
一份大禮……
大禮……
禮……
不是吧?
這家夥進化之後,已經可以做到一邊控製我留在意識世界裏和他對話,一邊控製我的外在軀體和其他人說話了?
你mua的*^%$#@!!
我在心中瘋狂辱罵對方,並不斷猜測他到底讓我跟艾爾海森說了什麼,居然讓對方有這麼大的反應!
艾爾海森觀察著我變幻的神情,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如果你後悔了,我可以當作沒聽見。你不必在意。”
話雖如此,他很明顯不高興了。
所以那個矮子神明到底讓我說了什麼哇!我現在好恨,比吃了九轉大腸還恨,哪怕他就站在我麵前,我也要……呃,嚐試辱罵他的身高?
“我有個非常不講道理的請求,”我哭喪著臉對艾爾海森說,“如果我剛才說了什麼冒犯你的話,你可以教訓我,甚至罵回來也沒關係,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你因此不高興……”
以艾爾海森的智力水平,我要是反問他剛才自己說了什麼,很可能會被猜到崩子的存在,那很難說崩子會不會找到借口大開殺戒。雖然我感覺他不會這麼無聊,但誰敢賭一個樂子人的心態呢?
艾爾海森在我唯唯諾諾的道歉中放緩表情,轉為探究的視線落在我身上,仿佛想搞清楚我到底在想什麼。
最終,他大發慈悲地放過了我。
“明天準備回須彌城,今晚好好休息。”
末了,他還不忘強調了一遍,“不要隨意猜測我的想法,現在你的任務是養病,其他的…還不是時候。”
我雖然一點都沒聽懂,但並不影響我連連點頭。他說我的任務是養病,那我就誓做最乖巧聽話的病人,這就是身為海門人的自覺。
第二天,正好有商隊要進城,艾爾海森和對方交涉後,我們就跟著對方一起走。商隊裏各項用品都很完善,他們為人熱情,還免費把車借給我們用。
待回到熟悉的須彌城,上坡經過冒險家協會時,我隱約有一絲被注視的感覺。
順著某個方向回頭看去,冒險家協會裏的常駐接待員正對著我禮貌微笑,我也對她友好地點了點頭。
我和冒險家協會不太熟,印象中,這名女士好像叫……凱瑟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