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會找人去查的。”
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捧著茶壺輕飄飄的浮起來,往她常待的小亭子走去。
白鶺鴒撲朔著翅膀飛上了高空,操場的另一邊,禪院真希他們正熱火朝天的打趣著乙骨憂太的瘦弱,陽光明媚,萬物複蘇,五條悟卻無端感覺到一種被冷待的悲傷。
乙骨憂太看著慢慢離開的月,轉頭向身邊的小夥伴問道。
“那個小女孩是誰啊?是那個教師的女兒嗎?”
乙骨憂太其實經常看到她閑散的在高專裏亂逛,有時是用走的嗎,有時會像這樣飄起來。
應該是有術式吧?
看起來好小,肯定比他們再小個三四歲。
是某個教師的女兒,跟著父母一起來這裏的吧?
三個知道她身份的學生麵麵相覷。
嗯……
月要是知道了乙骨憂太的想法會炸毛吧?
雖然她看起來年紀是真的不大,身量也不高。
但她不喜歡別人提出來。
據說是因為這讓她覺得別人看不起自己。
比起可愛軟糯的外表,她更希望別人關注她內斂穩重的性格。
但她“內斂穩重”的性格又不穩定,經常會故意搞些小動作自己給自己找樂子。
總而言之。
月是一個幼稚的人,但是又不喜歡別人講她幼稚。
乙骨憂太現在的話完全踩在了她的雷點上蹦迪。
“嗯……誰知道呢?我們也不太清楚啊,說到底我們也是剛入學的新生啊!”熊·在高專長大認識了月七八年·貓,義正言辭的說道。
“……不清楚,沒有見過。”禪院·知道的很清楚·真希,拿著熊貓給她的毛巾擦汗,避開了乙骨憂太詢問的視線。
“海帶海帶。”狗卷·知道她是老師·棘,點頭附和著兩個小夥伴說的話。
嗯……
他們可不知道,絕對不是想看乙骨憂太的笑話。
是嗎?
乙骨憂太拿著毛巾擦了下還在往額頭上滴下來的汗,偏頭又想了想。
那下次他帶些糖果去主動找她打招呼吧,明明看見過那麼多次了,但他還沒有正式跟她打過招呼呢。
“憂太——”五條悟向他們招了招手,叫乙骨憂太過來。
“老師帶你去看看武器。”
乙骨憂太應了一下,跟禪院真希他們打了個招呼就拔腿往五條悟那裏疾步跑過去。
剩下的三個人看著離去的乙骨憂太和站在原地靜靜等著他的五條悟。
“你們說悟會不會告訴憂太月的事啊?”熊貓低頭問道。
“以那個眼罩笨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性格,八成不會吧?”禪院真希緩了一下運動後變快的呼吸,坐下來給腿拉伸。
“木魚花——”狗卷棘笑眯眯的,很期待他們正式會麵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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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正式春夏交際之時,初生的萬物熙攘又嫩綠,路邊的柳樹已經抽出來了很多新枝。
兩人並肩走在路上。
“老師帶你去忌庫挑選適合你的武器。”
忌庫又是什麼?
應該是存放武器的地方吧?
剛剛那個女孩跟五條老師站在一起說話了,那五條老師應該認識她吧?
“老師,剛剛跟你說話的女孩是哪位教職工的孩子嗎?”
什麼?
什麼教職工的女兒?
聰明如五條悟竟然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他在說誰。
剛剛的……
是在說月嗎?
“你說的是那個紫色長發,穿著和服的人嗎?”
“是啊。”
撲哧——
五條悟忍不住笑了出來。
月兩千多歲的人了,竟然會被人當作教職工的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