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2)

不多久,朱家的院中也躍進一人,而後的又是周家。

長安縣衙內,縣令趙普剛剛洗漱完畢來到前廳,感覺喉嚨還有些不舒服,拿了杯茶到廳外漱漱口。正自漱口,一個疾步的身影飛奔進了院內,邊跑還邊喊著,“大人,不好了,不好了!”趙普聞聲大驚,咕嚕一聲漱口的水被咽了下去,引得連串的咳嗽,漲紅了臉,他邊咳嗽邊招手衙役過來,“又,又,又出什麼事了?”

衙役幾個箭步過去,顧不上施禮,手指外麵喘氣道:“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剛剛錢,周,朱三家的老爺爺,老婦人來報案說他們家的兒子都不見了,現在正急著呢。”

“什麼?三家的兒子都失蹤了,前天不是還好好的嗎?”趙普彎著腰想將漱口水吐出來,但聽到三人都失蹤了頓時挺起身子,這可倒好水都流進胸口了,急忙啪啪地拍著胸口。

“是呀大人,前天還好好地,可昨個睡下今天早上一醒來人就不見了。”

“要遭,走,出去看看。”趙普走出幾步卻又折回來將茶杯遞給衙役,“放回去。”

先後去了三家,結果都一樣,三家的兒子都在昨晚神秘失蹤了,老人們根本就不知道,早上才發現兒子不在家中。三家的情況相同,房中沒有打鬥的痕跡,床上的被褥折角被掀開,門閂有被利刃劃過的新痕,院中有直接到門口的淺腳印,種種痕跡顯示,三人於昨夜被人從睡夢中製服,然後綁架而去。

司徒軒抱著膀子靜靜地回憶著剛才在三家現場所看到的種種痕跡,就著痕跡推測綁架者與三人的去處。旁邊,陳天浩與趙普默默地跟著,不同的是趙普滿臉的急切,這場突發的案件使他更加迷惑起來,原本的三個嫌疑犯現在同時失蹤,生死未卜,憶夢樓凶案難道還另有其人,又會是誰,調查這麼多天竟沒有半點這方麵的消息。陳天浩此刻的心情既是得意又是迷惑,昨天一天他的心情就很差,先是早上的抓捕周延不順,再就是司徒軒要急審三個嫌疑犯,審了也倒罷了,後來又把他們放了,現在好了,放他們回家三人又都同時失蹤,真是不聽老人言談吃虧在眼前,誰讓你什麼都瞞著我。讓他迷惑的是難道三人中並沒有真正的凶手,那個綁架三人的才是背後的凶手,那又會是誰?

在他們的身後是眾班的捕快,個個精神抖擻,眼神犀利,全沒有因晨間行動而有任何的抱怨不滿。

行了好一段路,眼見大人思索半天還沒有動靜,趙普不由小聲地開口,“大人,您可看出了什麼?三人被何人綁架了?”見有人提了問,陳天浩扭頭看著司徒軒,神色間有些奇怪,大有存心要看看司徒軒的感覺。司徒軒不語,剛剛似乎想到了什麼卻又忘記了,皺眉重新想。久久得不到答複,而司徒軒又是深思熟慮的表情,趙普不敢再問,回頭看了眼捕快們,吩咐跟上。

一場好戲沒看成,陳天浩有些失望,卻又很意,畢竟現在司徒軒也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更或者整個案件根本就不是原先他所想的那樣,他根本就是查錯了方向。他輕邁地移開目光。

到了三岔路口,見司徒軒依舊沒有說話的兆頭,趙普隻得帶著人返回縣衙去了。陳天浩現在抱的是旁觀者的心態,血案當然希望破,隻不過是他破而不是司徒軒,他決定從現在起自己獨立帶人尋找線索破案,倒要與司徒軒比上一比,他究竟比不比他差,憑什麼每次破案的功勞都歸他司徒軒,他以回去想想為借口告辭離開。

司徒軒到了此刻才回過神,看著陳天浩離去的背影,忽然覺得最近他仿佛與以前不一樣了,一股莫名的孤獨感浮現心頭,吳顏顏的身影隨之而來,歎了口氣,回南衙府牽了匹馬,直奔開遠門。

出了城,司徒軒緩馬慢行,城外行人不多,四周靜悄悄的,偶爾會有幾聲鳥鳴,隻鳥淩空而過,仙境般的感覺。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司徒軒沉悶的心情立刻清朗起來,不由放開韁繩,眺望起遠山的美景。這些年他一直在為生活而努力著,由一個普通的士兵到校尉,再到如今的刑案禦史,人生在世重要的並非功名利祿,而是如何用自己的行動去造福他人,給世間留下一份功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業,而隻要每個人都做好自己的本分無疑天下就太平了,何來的陰謀,殺戮,血案,又何來的刑事案件,何來的盜賊疑凶。

人為什麼就不能和平相處?有道是讓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