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筆裏麵,是一小段辛大森上午的課程錄音。
“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不過是一段課程內容,怎麼就證明我非法辦學了?”
“你沒有辦學資質,小小年紀,就來教別人怎麼學知識,怎麼不是非法辦學!”
眼鏡男逐漸失去了耐心,居然提高音量,恐嚇起辛大森來。
但是辛大森根本不怕,他還是懂一點點法律的。
“首先,我不是在進行辦學活動,我說了,我這是舉行的個人講座,收的是門票的費用,也沒有偷稅漏稅。我希望你區分好個人講座和辦學的區別!你堂堂的教育局人員,不會連這個都搞不明白吧。”
“你...”
眼鏡男一時語塞。
辦學必須有辦學資質,固定場地,一定得師資力量,從事教學活動。
但是個人講座,可以是專家是教授,也可以是普通人,隻要是不偷稅漏稅,有人願講有人願聽,誰都無權幹涉。
辛大森的收費雖然昂貴,但是他賣的是劇場的票價,有一部分收入已經進入了稅款,所有地方都是合理合法的。
“那你影響學校的正常教學秩序,讓大量的學生離開校園,進行非正常的課時活動!”
“哦,又是哪條法律規定,學生不得請假,不得參與社會講座的呢?這是你定的法律,還是國家定的法律?”
眼鏡男被辛大森逼問的節節敗退,整個人都變得臉色慘白起來。
他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比自己小了幾十歲的毛頭小子,給說的啞口無言。
眼鏡男身旁的一個老者,眉頭挑了一挑,不過畢竟是老江湖,他知道眼鏡男已經不是辛大森對手了,於是站了出來。
“浩南,退下吧。”
“是,何主任。”
老者站起身來,笑嗬嗬的看向了辛大森。
“小夥子,你說的有道理,我們認為你是非法辦學,但你說是個人講座,這暫時有待商榷,這樣吧,你先和我們去教育局,我們經過專業的評定之後,再決定是否對你做出處罰。”
這位何主任的話,看似公允,實際上卻用心險惡。
跟他們去教育局,還不是任他們搓扁揉圓,這種既當運動員又當裁判的行為,哪裏有公允一說。
而且就算是辛大森最後沒有被處罰,那今天甚至明天的課程講座,都沒有辦法進行了,這可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辛大森沉吟了一下,嚴肅說道:“教育局也有拘留人的權利麼?”
“這...倒是沒有...”
何主任搖了搖頭。
“那各位口口聲聲說你們是教育局的人,從始至終你們也沒有出示證件,那我現在可否要求你們出示證件呢?”
啥?何主任一愣,這小子怎麼不按常理出牌,按照正常的情況,這小子不應該感到慶幸,乖乖的和自己回到教育局麼,怎麼問出這種讓他難以回答的問題。
最主要的是,他們是沒有證件的。
他們接到舉報,說有人非法辦學,並且收取了大量的課程費用,足足有二百萬。
財帛懂人心啊,當時這個何主任就心動了,若是把這些收入沒收了,自己說不定可以大撈一筆。
他怎麼也想不到,對麵這個不起眼的毛頭小子,居然讓他啞口無言,而且說的句句在理。
其實他這種查封的行為,本身就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對錯全憑他們一張嘴,但是現在遇到辛大森這種歪才,他也有些無能為力了。
辛大森看到老者啞口無言的樣子,臉色變得不客氣起來。
“既然你們沒有證書,那請問你們買了入場的票券沒有,如果想聽我的講座,請去售票處買票,如果沒有,請幾位出去,這裏不歡迎白嫖的人!”
“你!”
何局長一口老血噴了出來,這小子,也太氣人了,居然讓他出去買票。
你小子5000塊錢一張票,我特麼的花著不心痛麼...
“何主任,您吐血了!”
眼鏡男和另一個男子,趕緊上去攙扶!
看到辛大森舌戰群儒,座位上的學生和部分家長,頓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森哥牛筆!”
“森哥說的好!”
“就是,森哥這是正常的講座,狗屁的辦學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