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怎麼了，女的就沒可能是壞人了？！
張小倩至今回想起來，還記得當時才十幾歲的自己又氣又無力的感覺。
呼，好在她身懷巨力，壓根不怕！
由著她吧，不然還能怎麼樣呢？
“對了！”
張小倩靈光一閃，總算是想起來了。
還記得頭一回從深市坐臥鋪回來路上的事麼——
德國海歸醫生杜老啊，他提過一嘴，那個初戀啊，就叫王巧芬！
這麼巧？！
萬芳芳見人已經好好躺在床上了，趕緊去拿了毛巾和盆。
水缸的水涼浸浸，正好適合冰敷。
對，媽就是這麼教的，緊急處理扭傷要冰敷，第二天再熱敷。
具體是因為啥，她也不清楚，照著做準沒錯。
王巧芬被冷毛巾冰得打了個哆嗦，本來有些困意的，也給冰沒了。
“嘶——”還是有些疼。
阿龍有些不安，顫巍巍地伸出爪子搭在她大腿上，小腦袋左看看右看看，伸出舌頭舔了舔老人抓著床單的手。
過了好一會兒，冰冷的刺激感終於消散。
紅腫發燙腫得像饅頭似的腳踝總算舒服了一點兒。
萬芳芳把毛巾拿下來浸透水再重複了幾遍，看老人的神色舒緩下來，一顆心落回肚子裏。
“王奶奶，你認識一個叫杜平的人麼？”張小倩試探著問。
王巧芬眼神一動，馬上移開視線，“不認識！”
這反應，明擺著，是睜眼說瞎話啊。
張小倩無奈攤手，見這老太太完全沒有想繼續聊的意思，也隻好尷尬地轉身回房。
萬芳芳盡心盡力地照顧老人，又去換了一盆熱水給她擦洗。
抬頭的時候冷不丁對上一張毛茸茸又髒兮兮的狗臉。
得，這位阿龍也得好好洗洗。
看著她端著髒水走出去的背影，外表冷硬的老太太也忍不住心裏柔軟了一下。
真是個好姑娘啊！
阿龍亦步亦趨地跟在萬芳芳後麵，聰明得不像一隻狗。
等到被洗白白烤幹烘透回房的時候，小家夥早就困得打跌了，懶洋洋地鑽進早已睡熟的老太太懷裏，頭一歪，也睡著了。
萬芳芳熄燈帶上房門，今晚和小倩擠一擠吧。
萬愛宏還在前麵店裏收拾，完全沒注意後院的動靜。
就這樣，王巧芬王奶奶就留在了他們店裏，三五天後腳好了也沒走，就在後院做些輕省的活兒。
她手腳麻利，一看就是常做家務的。
可問她什麼都不肯說，就跟鋸了嘴的葫蘆一樣。
張小倩還是怕狗怕得要死，偏這隻小小個的絲毛狗活潑得很，洗幹淨後像個雪白的掃把，也親人，看到救了自家主人的倆姑娘就歡脫地往身上撲。
萬芳芳倒沒什麼，可苦了張小倩，繃緊了弦進出後院，生怕被纏上。
阿龍這名字還真沒叫錯！
——身手矯捷，彈跳力超強，說的就是它沒錯了。
當著外人的麵也不好直飛雲霄，要不是萬芳芳有良心知道護著她，張“老板娘”早就把這隻阿龍扔到外太空去了。
一天下午，張小倩突然接到村裏打來的電話，居然是杜老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