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醫生睜大了眼睛說：“真不可思議，你送來我們醫院的時候，後背上還插著一把刀，你也因為失血過多導致休克，昏迷。”
“你來的時候情況很危險，心髒都幾次驟停了，這才三天，你竟然好好了！”醫生在本子上記錄著，很快又去了下一個病房。
李盼盼吃驚地張大了嘴，已經三天過去了嗎？她迷迷糊糊在夢裏，好像沒有多久啊！
她摸了摸衣服兜兜，空的，忽然想起了那隻貓。趕忙問道：“那隻貓呢？”
李大樹不滿地撇了撇嘴，說：“家裏人都快急瘋了，你怎麼醒過來隻知道問貓啊！你是怎麼受傷的？你知不知道，你差一點就死了！”
李盼盼一動，後背滲出絲絲血跡，她也悶哼一聲。
外麵的警察也知道受害人醒了，急忙跑進來問話。
“孫警官，你怎麼會在這裏？”看著麵前熟悉的臉，李盼盼有些疑惑。
“因為你啊，當時我們去整個山上搜查了，除了你受傷時地上那一灘血跡，什麼也沒有。”
“不應該啊！”李盼盼喃喃自語道，又摸了摸嗓子，嘶啞著問：“能不能再給我端杯水過來！”
李大樹聽話地接了一碗溫水，又小心翼翼地遞過去。
李盼盼伸出右手接了水碗，大口大口咕嘟著。
直到肚子裏都傳來咚咚的水聲，這才放下碗，閉眼回憶著，不知道從哪裏說起。
孫警官等了很久，聽到李菊英清脆的聲音：“那天，我跟鄰居家的趙多多一起去村上的大隊裏一起去玩跳格子。下午，李蘭草拿來了皮筋，都跟著一起跳起了皮筋。當時我累了，沒跟她們一起跳，坐在路邊的野草上休息。”
她咳嗽了一聲，接著說，“當時槐樹底下有個小孩子，一直盯著眾人。”
李大樹突然問：“那個小孩子是不是長頭發，身上髒兮兮的，看不清臉。”
李盼盼仔細回想著，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我看見那個小孩子鬼鬼祟祟的上了山，當時我想都沒想就跟了上去。隔了老遠，我聽見貓咪的慘叫，我以為他在虐待小動物，就跑過去想阻止他。”
“結果他一看見有人就跑了，我轉過身，看見那個樹洞裏有小貓，就用手去掏，結果後背被捅了一刀。當時我還有力氣，那個小孩子人小，又矮，被我打倒在地。”
李盼盼想了想，繼續說道：“周圍有樹藤，我扯了一捆，把他捆住了。準備下山去找救援，結果一直沒看見人，走著走著，就暈了過去，醒來就在醫院了。”
“造孽啊！”李大樹歎了口氣說。
孫警察也是一臉的疑惑，沒想到李菊英還真是莫名其妙就被人捅了。
“其實那不是個小孩，那是個侏儒。他父母是近親結婚的，他今年都有三十多歲了。”李大樹歎了口氣說。
“小妹你很少看見他，又沒人提起過，你以為那是小孩子也很正常。”
孫警察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那個人姓塗，是個外地人。我隻知道他小名叫幺狗子，聽其他人說他父母好像是親兄妹，不知道怎的逃到這邊的。當時他們在西瓜梁村安家落戶，小妹你還沒出生呢！”
孫警察也看著李大樹，病房裏的人都被這個故事吸引了。
“後來在小妹出生的前一年，他父親不知道什麼原因殺死了他的母親還有妹妹，是用斧頭砍死的，現場特別慘。我想你們警察應該有印象吧。”
孫警察回想著，在腦海裏慢慢思索，終於記起了在十幾年以前發生的一個案子。
他記得那是一個下雪天，一家三口被發現死在屋裏。唯一活著的小男孩全身上下到處都是血，問他話也一句不說。後來案子結了，小男孩也被送回去了。
這個案子到現在也沒定案，根據現場勘察的結果，很有可能是男女主人互毆，不小心殺了女兒，而又同歸於盡。而事實的真相如何，隻有那個小孩子知道。
可是，那個小孩子一直不說話，最後這個案子也不了了之。
“我覺得，那個塗幺狗，很有可能，是個有虐殺傾向的變態。”
李盼盼喝了口水，感覺嗓子沒那麼幹了，“當時我看見了一地的小貓屍體，全是被虐殺過的。他好像很怕被我發現，要殺了我滅口。按理說，就算被人知道他虐殺小動物，也沒這麼大的反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