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江縣又稱為酒都,整條倫江把倫江縣包圍在中間,形成一個半島的格局。
倫江水青翠奪目,寬闊壯觀,好像一條寬大的綠色翡翠鏈條。
被她包圍在中間的倫江縣宛如鑲嵌在綠色翡翠上璀璨奪目的寶石。
青山環繞,綠水悠悠,在後世是難得多五A級國家深林公園景區。
來旅遊打卡的情侶多到數不勝數,唯一的缺點就是回去後分手的大多數。
又被人稱為分手之城。
可惜現在除了酒比較值得炫耀,這些青山綠水並沒有人去關注。
除去幾座四五層高的大廈還有大大的茅子酒招牌,其他的都是低矮的小平房,大多數都是一兩層。
平房中間還夾雜著不少的瓦房以及一兩座草房子。
倫江縣沒有多大的格局可描述,米字形的街道貫穿東西南北。
城裏除了十字主幹道是水泥路,其他還是土路。
路上泥土飛揚,來來往往的行人大多都是穿軍綠色衣服或者的確良襯衣。
少女披著兩條長長的麻花辮,穿著花襯衣或者紅衣服,統一青黑色的布褲和千層底布鞋或者解放鞋。
大名鼎鼎的海鷗牌白鴿鞋根本看不到人穿出來,更別說馮軟穿的那種小羊漆皮鞋。
中年女人大多都是藍色,青色黑色西裝係列。
把頭發盤在腦後,或者梳低馬尾,不張揚,不冒尖,死氣沉沉。
雲喬喬一身紅色的民族服飾和頭上紮的小粉花,在一群講究低調的人中顯得格外出色。
路過的人紛紛多看她幾眼。
雲喬喬也不在意,雲爸在路上隨意找了個看起來比較麵善的人打聽農科院的方向。
和人道謝後兩人跑到農科院門口。
說是農科院其實就是個二層小樓外搭一個大院子,門口掛著白底黑字的招牌。
上麵寫著:華夏農種研究所西南分所。
雲海濤沒人脈,也沒個認識的人,隻能在門口蹲著。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搓著臉找不到頭緒。
恨不得下一秒人家把犁田機送到他手裏,然後他美言幾句後就能讓技術員幫著開回去,他也能得到社員的崇拜與敬仰。
雲喬喬則是不著急,辦法她有的是,最主要還是得讓她爸爸學會動腦子。
蹲了一個下午,一直到雲喬喬喊肚子餓,雲海濤這才反應過來。
幸好沒走多遠就是城西的國營飯店,現在正是飯點,有不少農科院的人都在裏邊吃飯。
雲海濤先是拉著雲喬喬找到一個座位,讓她在座位上坐著自己去點菜。
礙於年齡,雲喬喬並沒做什麼出格的舉動,乖乖的坐在座位上,宛如一個乖娃娃。
對麵坐的是兩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每人手裏拿著碗,麵前放著兩盤菜,邊吃邊說話。
一個抱怨郝教授太能折磨人,冬小麥的根係本來就不發達,吸收養分隻能吸收淺層土壤,非要做一米的深耕。
另外一個則是吐槽郝教授帶來的北方小麥三號種根本不適合西南地區。
北方小麥一年就一季,生長時間在4月到10月,南方是冬天播種,耐寒性根本達不到零下五度到十度。
今年實驗田的小麥不死來找他。
隨後兩人又說了不少閑話。
什麼陶主任家老婆要生第四胎,陶主任父母早死,他老婆娘家又幫不上忙,估計陶主任還得請假,到時候指定要被郝教授批。
付幹事員透露,郝教授搞什麼業績大比拚,實驗田的成果代表著他們的工資,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