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蘇悅欣她們怎麼想,馮軟這邊倒是說動了好幾個來幫她請假。
那些人一來,就說馮知青有多不容易,最近一個月實打實的教他們,一刻都不敢休息,大隊長應該體恤一二,給馮知青放個兩三天的假期。
雲爸本就懷疑馮軟在虞書記麵前潑髒水,詆毀他,讓虞書記對他存了偏見。
這會又慫恿社員給他施加壓力,讓他批假,真當他是好惹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蹦躂。
又想起林書記和他說的,有些事情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想要以後的路走得順,有時候就必須得狠下心來。
以前馮軟挑撥離間,和社員說他壞話,他想著對方是個女孩子,小打小鬧沒必要和她計較。
如今,對方越來越過分,他不還以顏色,隻會讓馮軟越加得寸進尺。
雲爸笑盈盈的和來勸說的人說,“你們回去同馮知青說,隻要咱們村掃盲班考核合格,我會給她放三天假,其他的免談。
她累難道我就不累,兩個月時間辦了那麼多事情,一天休息時間都沒有,你們光顧著心疼她不心疼我這個大隊長。
再說了,我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為了咱們隊,為了讓大家腰包鼓起來,她馮軟做什麼了,讓你們那麼心疼她。”
來一個雲爸就哭訴一遍,說社員光心疼馮軟不心疼他,明明他才是那個最需要休息的人。
搞到最後,所有人看到雲爸都會三緘其口,不敢為馮軟求情。
免得被大隊長說他們不心疼大隊長,狼心狗肺。
有一部分被雲爸‘策反’的,也覺得大隊長說得對。
馮軟一個知青除去負責掃盲班,平時沒什麼事做,有什麼資格喊累,要累也是大隊長累,每天除去上工,還要管那麼多事,人家大隊長都沒說休息,馮軟有什麼資格休息。
馮軟本以為雲海濤會頂不住村民們的壓力,給她放兩天假,誰知道雲海濤一句話就堵了回來,還給她氣得不行。
掃盲班考核合格,雲海濤也不看看自己在放什麼屁。
他自己負責那麼多年都沒及格過,憑什麼讓她一個才負責兩個月的人保證掃盲班考核合格。
還明裏暗裏暗示她的貢獻不如他,不配休息。
真是氣死她了。
村民幫忙請假不成,雲海濤又明著說考核及格才給請假,即使她去估摸著也是這個結果。
想著自己過的窩囊日子,馮軟暗自下定決心,再忍一個月,下個月她一定讓樊仁敬幫她轉隊。
再在三隊呆著,她早晚要氣成神經病,雲家一家妥妥的賤人,小的不知底細,見麵就問她快樂嗎?
試問誰能賤到把人坑了以後,還問人家快不快樂,這不是純純的賤杯是什麼。
還有雲海濤那傻逼,放著好好的錢不賺,非要裝清高,和她對著幹,這不是純賤的嘛!
馮軟這邊氣得恨不得把雲家祖宗十八代挖出來鞭撻,雲爸這邊的工作依舊繼續,臘月二十,所有大隊開始交任務豬。
大碾子村三隊每年都會喂五十頭,按規定,任務豬交兩股留一股。
三隊五十頭豬,該交的任務豬在三十四頭。
雲爸讓人挑了二十頭長得壯的,餘下的挑中下等豬即可,自己村裏留下幾頭能殺出油的,到時候過年才有油吃。
若換以前,三隊肯定自己架著馬車去。
今年雲爸‘建功立業’,一隊二隊爭相巴結,一隊更是祭出自己的‘寶貝’拖拉機幫忙拉豬,雲爸呢!坐在拖拉機的副駕駛上,和一隊駕駛員請教拖拉機怎麼開。
作為一隊駕駛員,石崇國非常的驕傲,尋常不怎麼喜歡理會人,覺得別人問他拖拉機怎麼開肯定是想偷學技術,搶他飯碗。
雲大隊長不一樣,人家是純粹好奇。
你想想啊!雲大隊長那麼有本事,做出那麼多成績怎麼可能搶他飯碗。
和人家好好說還能賣個人情,說不定還能給他們一隊帶來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