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想起過年時狼狽的樣子,細眯著眼,他當初在安排她老爸後,好像忘記安排這位任意妄為的嬌小姐了。
不過,也不算事,多讓她活兩三個月而已。
老頭子那邊已經被人勾得神魂顛倒,這邊小婊子,這兩天讓手下的人找個時間做掉。
蘇悅欣再次見到傅子淵,想起上次被拖進野地裏的事情,心頭一顫,連頭發都忘記洗直接跑回屋子裏躲起來。
董溪看她這又怕又驚的樣子,連忙過來問她,“你怎麼了,怎麼突然怕成這樣。”
蘇悅欣手指顫抖的指著外邊,董溪順著看過去,一個高大的身影此時站在窗前,傅子淵那張臉剛好貼過來,看向裏邊的兩人。
董溪也被嚇得臉色劇變,不過她到底要比蘇悅欣沉穩一些,裝作淡淡的瞥一眼,隨後低垂著眉眼再沒看過去。
“兩位好, 我想請問馮知青在嗎?”
傅子淵的眼神像毒蛇一樣掃在兩人身上,嘲諷的笑容溢出唇角。
之前那麼囂張,怎麼這次見到他像老鼠見到貓一樣,可見,人性的本質就是欺軟怕硬。
收拾一回,知道乖了。
“她在香氛廠那邊。”
董溪眼神看著牆壁,強裝鎮定的說道。
得到消息,傅子淵的眼神在兩人身上轉一圈,帶著人離開知青點,和道上圍觀的大媽小孩打聽香氛廠在哪裏。
有些膽子大的,笑問傅子淵是不是來找對象。
傅子淵聽得心情愉快,甩兩個鋼鏰給大媽,“是來找對象的。”
說一句話就能有錢拿,一路上一群大媽各種誇馮軟,傅子淵大氣,一個沒少,出手就是五毛錢。
在快到時,傅子淵讓一群拍馬屁的人先不要說話,他自己過去。
馮軟坐在小樓的二樓,看著遠處的施工,雲海濤此時叉著腰,頂著大太陽看倒在地上的電杆和電線,一籌莫展。
傅子淵到小樓前就看到這麼一副景致,少女海藻一般的頭發披在腦後,鬆鬆垮垮微微卷曲著停留在後腰的位置。
細小宛如透明的手肘撐著欄杆,手掌撐臉,白嫩的小臉宛如剛剝殼的雞蛋吹彈可破,一雙眼睛波光粼粼,怎麼看都好看。
傅子淵順著馮軟的目光看過去,便看到一個男人站在那兒,地上是倒著的電杆,他身後有一攤水……
“看什麼呢?”
傅子淵輕輕走到馮軟身邊,同樣趴在欄杆上,“那個男人很好看嗎?比我好看?”
馮軟回頭,便看到傅子淵站在她身邊,還說著那種極度占有欲的話,頓時一張臉被紅霞填滿,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還不知道你看別的野男人呢!”
傅子淵有點吃味,看向遠處的雲海濤目光不善。
“說什麼呢!那是我們大隊長,我在看笑話呢。”
馮軟笑著指著地上的電線杆,“昨天才栽下去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山炮,一腳給蹬倒了,電線上還有電,這會雲海濤正犯愁呢!”
“這個就是欺負你的那個大隊長?”
關於馮軟的事,傅子淵心裏記得一清二楚,馮軟在鄉下過得並不算好,一直被所在大隊的大隊長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