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羅顧沒有再返回來。倒是夏衍初回來,遣散了眾人,順便把唐嫣從水深之中救了出來。
坐在回去的轎子裏。唐嫣趴在夏衍初的腿上,夏衍初看到她不說話,就拍了拍她,“小魚兒。”
“恩。”
“她們說的話,不要放在心上。”
唐嫣心裏一暖,輕輕,“我沒在想她們,隻是在想自己的事情。”
夏衍初低頭,氣息都吐在唐嫣的脖頸裏,“那告訴我,在想什麼?”
唐嫣癢得縮了一下脖子,終於爬起來,臉羞得通紅,“喂,夏衍初!”
“恩?”
“你今晚去書房睡!”
“為什麼?”
“我今晚身體不適!”
她扯謊實在不算高明。
夏衍初似笑非笑地看了唐嫣一會兒,伸出手,把她抱在懷裏,“哪裏不適?”
“哪裏都不適!”
他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讓我來檢查檢查,是真不適還是說謊話。說謊話的是壞孩子,要懲罰。”
“喂,夏衍初!喂!”
紅燭帳暖。唐嫣有氣無力地趴在軟枕上,還有一個人在意猶未盡地四處點火。“夏……”唐嫣剛吐了一口氣,嘴就被人封住。她已經被治得服服帖帖,他往東,她不敢往西。“你就不能喊我一聲衍初,或者相公?”夏衍初看著她酡紅的小臉,伸手把她撈進了懷裏。
“喊相公。”他開始孩子氣地固執起來。
“夏衍初……”唐嫣已經沒有力氣對抗他,“我好累……”
夏衍初皺著眉頭,一個翻身,又把她壓在身下。她緊緊地捏著他的肩膀,拚命,“不要了不要了。”
“那喊相公。”
“相……”唐嫣扭過頭,正在猶豫的時候,夏衍初一個,她叫了出來,“相公!”
夏衍初滿意地親了親她,“這才乖。”
那一夜,唐嫣被“懲罰”得直喊饒命。第二天,莫言給她洗澡的時候,她嚷嚷著這裏疼那裏酸,莫言又好氣又好笑。最後,唐嫣還發了狠話,“夏衍初這個混蛋!他要再敢進我的房間,我就,我就!”
適逢夏衍初回府,路經她門外,輕輕笑了一聲,“就什麼?”
唐嫣當即跟見了貓的老鼠一樣,沉到水桶裏去了。
如此安靜地過了幾日,齊州風平浪靜,好像之前關於魑魅和嚴家轟轟烈烈的調查都中止了一樣。這一天,唐嫣正在焦頭爛額地做夏衍初布置下來的賬目,就聽到聲。老丁在門外說,“二少夫人,唐家的童遠求見。”
唐嫣和莫言對望了一眼,兩人都有些奇怪。唐嫣對老丁說,“讓他進來吧。”
少年依然是幹幹淨淨的,隻是一段時間不見,又長高了一些。他一見到唐嫣,就跪在地上,聲音仿佛低到塵埃裏去,“,唐家有難。”
唐嫣手中的筆頓了一下。上次離開唐家以後,雖然管家幾次派人來說劉氏有請,但唐嫣都沒有回去。此刻雖然是童遠來,但唐嫣隱隱有不好的預感,“快說,什麼事。”
“少爺被抓起來了。”
唐嫣一下子站起來,疊在書桌上的書“”地落在地上。她走到童遠麵前,盡量保持冷靜地說,“你再說一遍?”
少年抬起頭來,目光晦暗猶如深潭,“少爺被羅大人秘密抓起來了。”
羅顧!唐嫣踉蹌了兩步,莫言連忙扶住她。
“為,為什麼要抓唐睿?”
童遠從懷裏取出一張紙,遞到唐嫣的手裏,唐嫣攤開一看,“要救唐公子,今夜戌時,南山半山腰的亭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