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呲,那就聽媽的。”陸塵呲牙。
她眉眼這才舒展開來,抿嘴撇頭過去小幅度的笑。
傻!
雖然母親是婦人,但幹活手腳比陸塵麻利的多,三下五除二組好床,撣被子,心裏暢快,臉上止不住的欣喜。
李初禾很想幫幫忙,但她的唯一生活技能就是數錢,掃地。其他什麼都不會幹。
連掃地都不熟練,躡手躡腳的,王春芳瞧見可不敢讓嬌貴的大小姐動手,連忙讓去歇著。
別看屋子小,東西多又雜。
於是王春芳隻能顧著收拾,陸塵則承擔起炒菜的重任。
乖巧的李初禾趁著天還亮著,被陸塵安排到外麵在小木桌上寫作業,規規矩矩的也不多說一句話。
可她哪有心思寫作業呀!
要不是孩子奶奶在這。
她早就想問陸塵發生了什麼,怎麼街上圍觀的人都不見了,怎麼他沒留在學校跑回來了?
砍菜切瓜,翻炒,掂鍋。正當陸塵感慨自己沒有手生的時候。
看到李初禾瞪著大大的眼睛盯著自己,眼角好似染上桃紅,風吹起發梢,醉的像酒。
陸塵調笑:“作業本長我臉上了?”
“你好會炒菜。”
在小鎮上,重男輕女嚴重。
每家基本都有兩三個娃,一般都是女孩承擔家務炊事,能幹農活的男孩不少,但會炒菜的真不多。
似乎膽子大了起來,李初禾站到陸塵旁邊觀摩。
“陸塵這孩子打小就勤快,他炒菜比我炒的好吃哩。”
“小時候呀……”
王春芳說起自己兒子滿臉的驕傲,一邊幹活一邊拉家常。
這會兒忙著,陸塵倒也不接話也不反駁,任由老媽描述自己的樣子,聽到逗樂處的時候笑一笑。
李初禾瞪著亮晶晶的眼睛,麵前這個男人對她來說簡直太過神秘。
在“懷孕”之前,其實兩人交集並不多,可陸塵每次躍入她眼簾的時候,總是印象深刻。
學校運動會賽跑總是能拿第一,衝線後脫掉衣服學著運動員揮衣,露出一身的腱子肉,這是一次。
讀著口音不正的英語還夾著鄉音引的哄堂大笑,而他卻鎮定自若,晚上放學獨自留下來練習發音,這是一次。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高二的時候隔壁班找茬打一個女生,當時全班都沒人站出來,陳飛還幫著別班欺負。
那時候李初禾坐在第一排正中間,在門口毆打離的很近,桌子椅子書本亂飛。
突發狀況她都沒敢動沒躲,再打幾秒她自己都會被波及到。
可最後陸塵站出來了!
提著一把板凳,沐著光把人幾下打跑。
扶起受傷女生不說,還回頭關心問自己有沒有事,有沒有被誤傷碰到。
四目相對,那是李初禾第一次在陸塵眼裏看到自己。
這也是李初禾第一次發現陸塵的與眾不同。
與那些經常叨嘮自己的男生不一樣。
陳飛經常口口聲聲說誰敢動李初禾他陳飛最先站出來。
結果陳飛反而打的更歡,絲毫沒看到圍毆差點要把李初禾卷進來了。
其他男生平時吹大話,說的信誓旦旦,絕對不讓班上的女生受欺負,一副男子氣概。
到頭來眼睜睜的看著班上女生挨打,屁都不敢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