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葉願歡搖了搖頭,她垂著眼簾,“沒有,沒人碰我的尾巴。”
是她自己。
是她自己親手把尾巴砍斷了。
“容淮。”葉願歡的眼淚滴在尾巴上,然後嬌俏地抬起臉來,儼然又是那個小渣狐的模樣,“要不我給你個炮友的名分吧?”
容淮:“……”
她委屈巴巴地咬著唇,“我覺得溫溫說得很對,做炮友走心走腎就可以了,但是談戀愛的話……”
她真的再也不敢了。
容淮低垂著眼眸看著葉願歡,像有無數根針在刺痛著他的心。
並非因為她不想給他正經的名分。
而是自得知葉願歡怕雷時,容淮便意識到,這三百年來定然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但對葉願歡意義重大的事……
甚至讓她對雷產生陰影。
讓她跟朋友喝得酩酊大醉後,回來抱著他說尾巴好痛……
但他竟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算了,你不願意也沒關係。”
葉願歡眼簾微垂,好像有些失落地搖了搖狐狸尾巴,勾蜷著想要收起,似是在不甘心地從容淮身邊抽離般。
但容淮卻忽然捏住她的尾尖,“都好。”
葉願歡顫了下眼睫看向他。
容淮低首輕抵著她的額頭,“都好,都聽願願的,願願想怎麼樣都好。”
做炮友也可以日久生情。
隻要葉願歡願意向他走來這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就都由他來走。
葉願歡抬起眼眸看著容淮。
她忽然踮起腳尖,須臾,嫣紅的唇瓣便覆到容淮微涼的唇上。
容淮先是一怔。
隨後驀然反身將葉願歡抱起,轉身走向花灑。
……
葉願歡昨晚在睡夢中也是淚眼漓漓。
容淮溫柔地吮吸著她的淚。
那種被刺激出來的保護欲和針紮的心疼感,似比吮血的時候還令他失去理智。
“唔……”
葉願歡輕聲嚶嚀了下。
她醒時隻覺得頭痛欲裂,宿醉感渾渾噩噩地撞著她的大腦,但對於醒在容淮的懷裏似乎已經覺得見怪不怪。
他嗓音低迷,“醒了?”
“嗯。”葉願歡很嬌地應了聲,甚至還感覺自己的眼睛哭得有些腫,她揉著惺忪的睡眼,正準備起身。
容淮卻驀然握住她的手腕,“去哪兒?”
葉願歡先是一怔。
隨後便想起昨晚發生的些許片段,雖然酒精的刺激讓她有些記憶模糊,但還沒到徹底斷片的地步。
但對於此,她早已輕車熟路。
“嗯?”
葉願歡懶洋洋地將尾巴收回,慵懶地挺了挺身坐起,單手撐頭,被子順著往下滑落少許,露出漂亮的香肩。
她的狐狸眼尾撩著無邊媚色,“容醫生不會又想跟我談負責吧?”
容淮:“……”
他早就該料到的。
哪怕這隻小狐狸昨晚再怎麼掉小珍珠掉得可憐巴巴,再怎麼是她主動纏上來的,今天早晨都會渣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