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容淮的眼尾泛著意味不明的紅。
他望著閉著眼眸都眉梢帶笑的小狐狸,她像是早就忘了三百年前的痛苦,也不曾埋怨過他的離開。
明明是那麼嬌氣的小東西……
她那時候到底怎麼忍得住疼啊。
容淮的心髒忍不住的絞痛,他捧起葉願歡的臉蛋,唇瓣輕輕相貼。
雷陣雨已經停了,雷聲不再。
靜謐的夜晚裏是曖昧連綿的汵汵聲。
葉願歡不情不願地嗯哼兩聲,搖著她的狐狸尾巴反向翻了個身。
唇瓣上的觸感忽然消失了。
容淮緩緩睜眸,眼尾仍然瀲灩著心疼和情動的紅,他用指腹輕撫著溫涼的唇,慢條斯理地回憶著方才的觸感。
隨後起身。
轉身走進浴室打開了冷水。
……
翌日清晨。
葉願歡是在容淮懷裏醒來的,尾骨傳來些許酥癢的感覺,好似被什麼東西把玩著,慢條斯理地撫順著她的毛發。
“唔嗯……”
她不情願地嚶嚀了一聲。
揉著惺忪的睡眼睜開眼睛,便看到容淮那張妖孽俊美的臉蛋。
狐狸美人撒著嬌黏進他的懷抱裏,緊貼著他的胸膛,“早啊容鬼鬼。”
容淮低眸輕吻了下她的發頂。
嗓音輕柔又寵溺,“早。”
狐狸美人已經不再是小渣狐了,早晨醒來後見到他不會拔腿就跑。
反倒嬌嬌軟軟地膩在他的懷抱裏,恣意舒適地搖著尾巴,哪怕容淮修長白皙的手指搭在她的尾上撫摸都不要緊。
她甚至還感覺被摸得有點舒服。
沒被摸的那幾根,還不高興地蜷了蜷,主動往容淮的手裏鬆了鬆。
“不能厚此薄彼。”她嗓音嬌軟,卻理直氣壯,“要雨露均沾才可以。”
容淮被氣得低迷輕笑了聲。
他縱容地應著好。
冷白的指尖沿著敏感的尾骨緩緩撫過,不是沒有章法的亂摸,而是用葉願歡最喜歡的方式,順著毛的方向撫順。
睡覺時不經意弄亂的毛也被撫平。
而且。
還特意在尾尖處停留,輕輕地揉捏了兩下。
葉願歡旋即敏感地將尾巴抽回來,然後惱羞成怒地盯著他胸膛蹭,“不要隨便亂捏我的尾巴尖尖。”
很敏感的!
會很容易捏出事來的!
若換平常,容淮肯定會愉悅又妖孽地在她耳邊慵懶散漫地低笑,拖腔拉調地說些情話,然後又重新伸手捏住。
但這次沒有,他隻是縱容地吻了吻她的發頂,“好,願願不讓就不捏。”
這反倒讓葉願歡詫異地抬眸。
她神情複雜地看著男人,還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你吃錯藥了?”
這隻騷鬼鬼平時不是這樣的啊。
“沒有。”許是因為情緒,也許是剛起床的緣故,他的嗓音裏有些啞。
他沒再執著要捏葉願歡的尾巴尖尖。
隻是撫摸著她漂亮蓬鬆的尾,忽然低眸輕聲地問了句,“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