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是在乎什麼、某樣事情,就越是忘不了。
一個早上,江小暖都渾渾噩噩的,腦海裏總是不自覺想起昨晚吻他的那副畫麵。
五華連著心,她心裏那麼歪歪著,目光就不自覺老是去看容臣的嘴唇。
直到兩人上了車,江小暖還是忍不住偷偷去看容臣。
容臣會生氣嗎?
會覺得我很輕浮嗎?
怎麼辦,他會不會覺得我很煩很惡心啊?!
江小暖心裏亂作一團,完全沒有了設計師江小暖的高冷和女王風範,她一路惴惴不安的將車開到自己公司。
為了給自家老板和未來老板娘創造機會,隻要一到紐約,林然就會把接駕的地點從江小暖公寓樓下,挪到江小暖公司前。
雖然公寓到公司,也就二十來分鍾的車距,但是誰知道,二十來分鍾,是不是可能擦出什麼火花呢?
容臣下了車,並沒有急著上自己拉風的勞斯萊斯,他叫住了做賊似得一溜煙往裏鼠竄的江小暖。
“暖暖。”
江小暖整個人僵住,她挺屍似得在原地站直了身體,然後轉頭,看著他,笑,“啊?”
“過來。”容臣站在原地,淡定道。
江小暖哦了一聲,瞬間化作小學生,朝教導主任那裏去報道。
容臣看著耷拉著腦袋的江小暖,放輕了聲音,用隻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道:“你是不是很留戀昨晚的那個吻?”
江小暖:“…………我沒有,沒有!”
江小暖連忙搖頭否認,臉卻莫名其妙紅起來了。
容臣將她臉上的變化默默看在眼裏,隨即道:“既然沒有,為什麼一路都盯著我的嘴唇看?”
江小暖:“……對不起!我隻是——”
“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容臣看著她漲紅臉的模樣,不忍心在逗她,放軟了口吻,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昨晚是我不好。”
江小暖一愣,想要問原因,容臣已經轉身朝自己車裏走了。
林然在一旁笑眯眯看著老板和未來老板娘打情罵俏,覺得兩個人郎才女貌,很是賞心悅目。
見老板調戲完了美人,便收斂了猥、瑣的笑意,正色朝江小暖揮了揮手,一溜煙往駕駛室跑了。
江小暖目送車子離開,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什麼叫:昨晚是他不好?
不是她強吻了他麼?
林然看著後視鏡裏唇角微微上揚的男人,喜滋滋道:“少爺,那麼開心啊,昨晚……?”
容臣道:“不要亂說。”
林然道:“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就說我亂說,你這是不打自招?您現在滿臉中了一千萬彩票的表情,還不準人說?”
容臣沒搭話,隻是將目光落到了窗外。
這麼多年了,要推倒江小暖,大概也不是太難的事情。
可是容臣卻沒有那麼做。
即便昨晚那種情況,他都寧可回房間自己洗冷水澡。
五年的默默守護,除了覺得現在這種情況挺好的之外,容臣沒有碰江小暖,還有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他總是希望,有一天,江小暖心甘情願接受自己。
容臣想到昨晚問江小暖是否快樂時,她喝下的那杯酒。
江小暖,五年了,
你,是否已經忘了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