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忙從善如流的奉承:“江小姐您天生麗質,裹再多也掩蓋不了。”
江小暖早已習慣了容臣這個不怎麼靠譜的助理,問:“容臣在莊園嗎?”
林然發動車子,道:“兄妹兩人都在等著你回去了給他們做飯吃。”
江小暖追問:“我這次來,容臣有說什麼嗎?”
林然一臉莫名看身旁的人,“需要說什麼嗎?”
江小暖搖搖頭,衝他笑了笑,“我隻是隨便問問。”
前天晚上AMY獎分開後,容臣就再也沒有聯係過江小暖。
當晚給容臣打電話他沒接之後,江小暖也沒有再聯係他。
這兩天工作室忙的不可開交,江小暖每天累得像死狗,根本沒時間考慮這些男女****的事情,如今馬上要見著人了,她才又覺得忐忑起來。
一回見麵了,該怎麼樣呢?
一番思考後,江小暖決定暫時按兵不動,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吧……
半個多小時候,車子抵達華盛頓郊區的一座莊園。
在江小暖不算太長的二十多年生活中,唯有兩處建築,讓她覺得過震撼。
一個,是六年前看到B市沈家大宅時、
另一個,就是眼前這座莊園。
莊園地理位置很偏,周圍都是樹林,唯有一條容家自己出錢鋪設的柏油馬路,蜿蜒著通向神秘的歐式莊園。
後來容悅說:很多年前,莊園周圍還是有很多居民居住的,後來因為容臣的病需要將靜養,容毅便賠償了那部分居民錢,叫他們搬走了。
莊園整個占地麵積非常大,裏麵配套設施一應俱全,幾乎可以堪比Z國的故宮。
因為是客人,雖然和容臣很熟了,但是江小暖也從不敢隨便亂跑。
有一次她迷路,走得深了,甚至在幾棟建築的中央空地上,發現了一個小型兒童樂園。
管家費勒說:那是給莊園裏仆人的孩子玩的。
車子開到莊園門口的時候,正值夕陽落下。
大片的金黃色撲在莊園靜默的建築上,幽靜而古老,美不勝收。
鎏金花紋繁複的鐵門,悄無聲息地自動打開,林然將車開到了主建築樓門口,下車幫江小暖拿行李。
江小暖。
在莊園之外,這個名字或許是從前晚開始,才聞名遐邇。
但是在這座莊園內,她早就是人盡皆知的名人。
容家和沈家不同,幾代都是有錢人,是貨真價實的貴族。這種擁有悠久曆史莊園,保持著中世紀的某種傳統,自有一套它的規則和舉止標尺。
然而,在這個莊園裏,所有的規則對一個人,是可以全部赦免的。
那就是江小暖。
作為一個外人,作為一個少數可以進入容家莊園的外人,江小暖可以自由出入莊園的任何地方,包括容臣的臥室。
除此之外,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容臣對她的態度。
江小暖和容臣相處久了不覺得什麼,但是莊園裏看著容臣長大的家仆們,卻明顯的感受到這位少爺對江小暖的態度,與平日裏淡漠的模樣,是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