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千回百轉的女聲。
妖嬈而嫵媚,充滿了勝利者的倨傲。
沈淩夜的私人手機,為什麼會在寧馨亦手裏?
江小暖的臉越發慘白起來。
“他人呢?”江小暖問。
寧馨亦一隻手臂上掛著沈淩夜的西裝外套,一隻手拿著手機,轉頭看了眼不遠處的洗手間,道:“江小暖,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我丈夫的事情?”
江小暖道:“寧馨亦,別和玩這一套,把電話給他!”
寧馨亦道:“江小暖,要點臉行麼?這樣牛皮糖一樣粘著一個有了婚約的男人,你真讓人惡心!”
“你以為一場新聞發布會,我就信了嗎?”江小暖抹了臉上的眼淚,道。
“這種事情還能作假麼?沈淩夜今天早上親口答應了沈之琰,要娶我。否則,以他的脾氣性格,今天會來參加這場發布會?哈哈!
江小暖,別自作多情了。沈淩夜確實愛過你,但是那又如何?那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在你和容臣這麼多年你儂我儂的時候,你考慮過他麼?沈淩夜憑什麼繼續愛你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想到自己和容臣這兩天在紐約鬧得不可開交的緋聞,江小暖一怔,幾乎就要相信寧馨亦說的話。
寧馨亦聽出了電話那頭隱忍的哽咽,忙添油加醋地繼續瞎掰:“你想說,沈淩夜前兩天剛去紐約找過你,是吧?江小暖,那不是他還記著你,那是他馬上要娶我了,所以在和你告別,明白麼?”
寧馨亦說完,就利落地掛了電話。
她迅速將來電記錄刪除,原封不動將手機塞回沈淩夜西裝口袋。
佯裝一切都沒發生。
末了,她看著走廊牆壁上鑲嵌的鏡子中的自己,挺了挺腰杆子,微微揚起下巴,露出一抹明豔的笑容。
人在傷心的時候,負麵情緒會大量壓製理智,很容易就把自己逼向一個暗無天日的死角。
而江小暖,現在就處於這種狀況中。
剛看到新聞的時候,雖然心裏難受,但是江小暖潛意識裏,還是相信著沈淩夜的。
可是這麼一通電話打下來,她的自信就幾乎蕩然無存了。
即便寧馨亦很巧偷偷接到了沈淩夜的電話,可是她說的自己和容臣之間的曖昧,會傷害到沈淩夜,這個很有道理,不是嗎?
沈淩夜五年沒有出現在她麵前,昨晚突然就出現了,他不讓她看他,那麼瘋狂的吻過她,留下那枚戒指後離開。然後,才過一天的工夫,他就出現在Z國新聞發布會,和寧馨亦宣布婚期。
在沒有知道這場婚禮前,江小暖將沈淩夜的這一行為看作是對她依然沒有忘記的證明,可是現在呢?
他那麼瘋狂的吻她,仿佛是最後一次的纏綿。
他將戒指還給她,仿佛就像是對一段愛情的告別。
所以,沈淩夜,你是因為不要我了,決定放棄我了,才會最後一次出現在我麵前嗎?
是因為不再堅持我們的愛情,才將戴了五年的戒指還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