鋤禾當午,汗滴泥土……

這裏,和夫揮鋤,和夫種樹,和夫施肥,和夫培土。

臨時搭建的小木屋來了熟悉的氣息,他伸著腦袋看去,是帥比純一。

那頭深褐色發色又淺了一層,逐漸向白發方向發展。

他遠遠的看了一眼和夫,深表同情,然後一頭栽進屋裏。

屋內一纖細瘦弱,全身雪白的小美人,正躺在搖搖椅上,哼著小調看信。

榻榻米上的信已經有一打厚,上麵還蓋著團扇印章。

她聽見聲響,偏著腦袋看去,笑道:“哥,好久不見啦~”

純一大咧咧上前給自己倒了杯涼茶,一飲而盡,瞬間暢快。

“外麵都打翻天了,你倒是逍遙自在。”

千奈指了指床榻上小山高的黃金。

“我在這不愁吃不愁穿的,幹嘛非得要把自己趕戰場上送。”

純一隨手從壁櫥裏抽出一條毛巾打濕,擦了擦頭發。

毛巾沾上灰棕染料,純一的短炸毛逐漸褪色,露出本來灰白的銀發。

千奈蹙眉。

“那可是一條新的毛巾,你就不能用水清洗麼?”

純一將毛巾隨意一丟,吐了個火球燒成灰。

“不就一條毛巾麼?千奈大老板還會在意這些?”

他撿起散落一地的信件,八卦打開。

哦吼~全是宇智波斑的信件。

內容無非就是族人傷亡眾多,要求醫療隊出山。

“那個拽天拽地的小子都這樣言辭懇切了,你居然還能無動於衷?”

“那不是有奈良麼?找我做甚。”

千奈垂下眼瞼,對著一地信件踢了一腳。

純一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你這是?在賭氣?”

一顆蘋果迎麵砸來,純一接住,哢哧一口下去。

“我現在重心不在這裏……”

純一思緒飄到屋外臉朝黃土麵朝天的金毛和夫。

“所以重心在種地?你要轉行當農民了?”

“你懂個屁!”千奈一蹦三尺高,“我這是在解決基礎需求,有了這個,還怕什麼牛鬼蛇神大名貴族。”

Biu~

一顆石子穿牆而過,千奈閃到一邊。

“啊哈~你打不著~”

純一頂著死魚眼,盤膝而坐,活絡肩頸,像是想到了什麼,提了一嘴。

“你說奈良我倒是想起來了……”

有情報?

千奈給他倒了杯茶請他繼續。

“聽聞奈良忍族被大名權貴驅逐了。”

“發生了什麼?”

“他們的草藥供給不足,屬於單方麵毀了合約,激怒了大名權貴……”他話裏有話,“在遷徙途中,受到很多忍者家族的圍攻劫殺,散落活著的族人不足百人,有一部分被羽衣家族扣留。”

純一將茶杯移到千奈手邊:“還記得我跟你提到的那個奈良新人麼?他們族裏認為是他激進冒險,衝撞了權貴,已經以死謝罪了。”

千奈一頭問號。

這些忍者的思想怎麼這麼迂腐!

“所以……”純一看著千奈的眼神中,有些讚許。

“所以,多虧我毀藥毀的快,撤離跑的早。”

千奈冷笑一聲:“我原本以為奈良會接住我的大禮,更上一層樓呢!”

結果這捧殺來的也太快了點。

她眼底淩厲一閃而過。

階級的鬥爭,就是這麼殘酷。

他們下一步,可能要盯上自己了。

“正因如此,宇智波斑也才會如此……”

純一撿起信件,一一整理,擱置矮桌。

“彈簧太緊不行,會崩壞的。而且,此次土之國也參與國戰,與雷之國結盟合攻。”

“你若沒有動作,這塊土地……”純一手指向下,“恐怕也保不住的。”

千奈沉默注視眼前人,又瞥了一眼信件。

“即便出山,也不應該是應忍族的要求。”她將手中的茶杯再次推到純一手邊,“我需要,應大名的命令才對。”

“小東西,真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