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個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蘇大少爺口袋裏的通訊筆震了起來,一時間,隻感到一股寒意沁人心脾,怕是那女鬼今夜前來索命了。
“有沒有想我呀,臭小子~”那女鬼媚眼如絲,一副小女人的姿態,丹唇輕啟的摸樣煞是誘人,嘛,女鬼嘛,應該都是這個樣子了。這個時候他應不應該配合一下,來一句:妖女,休得猖狂,待我親手將你捉拿~貌似那些武俠小說裏都是這樣的情節。好吧,某些人完全沒有這樣的膽子,“呦,晚上好啊,米拉姐,還沒睡呢?”
這隻誘人的索命女鬼就是米拉了,由於老爺子和團長大人的“誤會”,蘇聽雨成了米拉的眾多追求者當中脫穎而出的那一個,是時候到了女鬼找他算賬的時候了,話說這女鬼今天笑起來還真是陰風陣陣,讓人心悸不已啊,隻聽那女鬼陰惻惻的開口說道:“臭小子,聽說你給我找了個男朋友,是麼?我可是隻承認比我強的男人,但願我這個男朋友別讓我玩死才好!還真有點想好好玩一玩呢。”說的時候男朋友三個字還特意加了重音,說完竟然笑了起來,怎麼感覺小德這麼陰森呢,好陰森有木有,慢慢的殺氣都已經從全息屏幕裏麵溢出來了!
蘇聽雨剛想呀開口解釋,結果直接被掛掉了通訊,絲毫都不給他機會。看來……這次好像是死定了呢。稍稍有那麼一點理解為什麼安弗特老說自己妹妹是母老虎了,開玩笑,怎麼能用這個詞來形容她的?這分明就是要你命三千啊!
這一夜,真真是讓人輾轉反側的一夜啊,自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就失去了那種輕鬆愉快的感覺了呢?米拉躺在床上仔細回憶著自己經曆的那短暫卻讓人心悸的那段日子……還真是實打實的見到了所謂的黑暗麵啊。也許,這個世界還是有那些讓人覺得陽光的東西的。
兩人的剛才的對話離和小護士李雨欣都聽在了耳朵裏。李雨欣笑了笑,沒說什麼。離沒什麼表情的樣子,隻是目光閃了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第二天早上每個人都是很早就起來了,因為這一天是很重要的日子,大家出發的時候到了,目的地——森林遺跡,這是大家暫時起的名字,或許在探索之後聯邦會起一個更具體的名字吧。浩浩蕩蕩的隊伍,步入叢林之中,在蘇聽雨的印象當中,野外是讓人感到孤獨恐慌的地方,盡是茂密沒有盡頭的植被,在四處都充滿著野性的痕跡。可是,為什麼,映入眼簾的,讓他感覺到了淒涼,那是叢林的悲鳴麼?植物也是有感情的麼?或者隻是他的婦人之仁罷了。
車上的蘇聽雨所見到的,隊伍所到之處,無不是叢林破敗的景象,印象之中茂密的灌木叢幾乎遭到了毀滅性的破壞,都被人為的砍掉了,被清理出來,以供大隊人馬,還有車子通過。地上有很多灰燼,那是營火的痕跡。
印象當中,叢林那些遍布的野性的痕跡,現在都被人類的痕跡取而代之,這是人類的痕跡,是人類的“路”。他以為自己應該會像別人一樣,因為這些被清理出來的了“路”而感到感激,可不知道是怎麼了,他心頭始終感覺到悲傷。這股悲愴,不是來自他的內心深處,甚至都不是來自他自己,而是被破壞的叢林,卻在他的身上具現出來。
是這片叢林的意誌麼?叢林也是有意識麼?他想起小時候老爹跟自己說的:先學會尊重自然,自然才會去尊重你。車是敞篷的,帶起的輕風吹過,讓他陷入沉思。
一隻小巧的虎皮鸚鵡落在了蘇聽雨的肩膀上,小眼睛盯著蘇聽雨,蘇聽雨也默默盯著它,摸摸它的頭,小家夥出乎意料的沒有躲,而是蹭了蹭了蘇聽雨的頭。我感覺到了你心裏的悲傷,小家夥,可惜我沒有能力去阻止他們。
“怎麼了,看樣子沒什麼狀態?”旁邊開車的安弗特最先發覺到了蘇聽雨有些不對勁,心情好像比較糟糕。
“沒什麼,隻是突然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罷了。”蘇聽雨搖了搖頭,又道:“他們經常這樣做麼?”
安弗特順著蘇聽雨的目光看過去,也就明白他指的是這些人對叢林大肆破壞的事,笑道:“他們這樣做也是為了方便後麵來的隊伍前進,同時減少行進中的危險,咱們還好,都是有自保能力的,但是我們隊伍裏還帶著大量的非戰鬥人員,像老爺子這樣的醫生,像那些從個行請來的鑒定專家,還有幾個小家族派來的人員。叢林裏的危險太讓人忌憚了,我們這麼做能夠驅散那些野獸,毒蟲什麼的,避免了非戰鬥人員受到傷害,真的遇到危險,人多有時候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