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道,傲嬌伯爵一語道破蘇聽雨頭疼欲裂的病症,但卻不清楚完備的治療方案,所以隻好暫時擱置,等眾人去落夕邊境才能解決。
小二的事情是蘇聽雨心頭的一塊大石頭,無論怎麼處理他自己心裏都覺得對小二有所虧欠,在別人眼中可能小二隻是一段本不應該存在的意識罷了,可卻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最親近的人,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雙胞胎兄弟一樣。難道要自己狠心殺掉自己的同胞兄弟嗎?那樣殘忍的事情蘇聽雨做不出來。
伯爵提出去落夕邊境看看,或許會有合適的方法也說不定呢?蘇聽雨在心裏這樣對他自己說,也算是一種自我安慰吧。
索菲亞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吃著冰淇淋,有一句沒一句的問蘇聽雨關於黑王的事情。小修的病有了好的解決辦法,索菲亞也很高興,總覺著自己好像有些過於關心仆人了。即使如此又能怎麼樣呢,她可是有未婚夫的人,何況等襲擊事件的風頭過去,她也就不再需要護衛了,小修也會隨著他的賞金團離開的吧。
會離開嗎?心裏為什麼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呢?明明沒認識多久。索菲亞也知道自己就這一點不好,她總是能根據細小的事情推測出眼前人的過去,這樣會讓她產生一種錯覺,好像已經跟這個家夥認識了很久一樣。太聰明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蘇聽雨在不斷的訴說一路過來的各種一點,所有有關於黑王的事情,他的種種奇怪行徑,蘇聽雨都告訴了索菲亞和伯爵。
聽了半天,冰淇淋都被她消滅了三分之一,事情的前因後果索菲亞大概也了解的八九不離十了。聰慧過人的小姑娘把勺子往冰淇淋裏這麼一插,拍了拍手打斷了蘇聽雨的話,說:“好了,你說的我都知道了,我來幫你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我要先知道一件事情,命運血脈的勝利所屬是怎麼回事,我在書裏也曾看到過類似的句子,我最開始的理解是一種常見誇張的說法,隻是後人為了表達對祖先英雄的尊敬,現在看來好像並不完全是這樣。”
命運血脈的勝利所屬?蘇聽雨扭頭看向伯爵,他記得伯爵好像說過類似的話,來形容貝希摩斯將軍。
伯爵正在伸出手指想要偷吃冰淇淋,聞聲隻好收手,點了點頭,道:“貝紮琉斯是勝利所屬這句話可不是誇張,命運血脈確實受到眷顧。就說我的好兄弟貝希摩斯吧,他在落夕族裏可是有著不敗將軍的名號,當然了,並不是說他真的沒打過敗仗,但是確實比較少就是了。”
“那是什麼屬性?我以為科技發達的帝國人是不會相信命運這種東西的。”索菲亞這樣對伯爵說。
伯爵搖了搖頭,道:“並沒有那麼神秘,貝紮琉斯確實要比我們一般人要更強,你知道落夕邊境為了修習念力,多少代人在不停的研究嗎,不是簡單的說學會了量子物理就可以用好念力,一個人的精神力形成一定波長從而影響其他物質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做得到的。這需要幾代人不停地對腦部進行開發,挖掘大腦的潛能。這就像是細胞分裂和死亡,舊的細胞泯滅了,但是新生的細胞中擁有比以往更多的線粒體,能夠產生更多的能量。”
“他們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蘇聽雨捂著頭歎道,他聽得雲裏霧裏的,實在是太高深了。
伯爵聞言,說:“塞麗娜跟我說,從帝國建國起,邊境就已經開始著手研究念力了,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自稱落夕邊境,直到帝國時代的末期,落夕邊境才大範圍的將念力應用到了戰鬥當中。”
索菲亞若有所思的問道:“那貝紮琉斯就是天生就能擁有這種能力嘍?”
伯爵點點頭,一副道行高深的模樣道:“沒有錯,而且隻是舉一個例子而已,貝紮琉斯一族還有很多其他特別的地方,可以說他們根本就是比我們更高一級別的人類,這對於我們來說完全不公平嘛,所以本伯爵真的是打心眼裏恨透了貝紮琉斯!”
嗯嗯,伯爵好像說的很有道理呀……不過怎麼聽著聽著就覺得後麵有點下道了呢?怎麼又混進小傲嬌的主觀色彩了?
“那個……我怎麼沒發現我身上有什麼勝利所屬的樣子呢?”蘇同學在一旁弱弱的舉手發言。
傲嬌伯爵的指尖終於碰到了冰淇淋船,沾了一些,然後吮著自己的指頭,不斷的點頭表示好吃,真的是三百年沒吃過的美味呀。直到他品味的差不多了,才開口道:“笨,要是真的全部應驗,那不是成了神明了嗎?聽說過跳不高的跳蚤嗎?”
“跳不高的……跳蚤?”
伯爵又在品嚐幾百年沒吃過的冰淇淋了,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不理蘇聽雨。索菲亞接過話來,給蘇聽雨解釋道:“跳蚤本來可以跳的很高,但是把跳蚤扣在玻璃杯裏麵的話,它就被人為的限製了能力,就算你之後將玻璃杯拿走,跳蚤也隻能跳起一隻杯子的高度了。”
“沒錯,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玻璃杯,抑製著人類的潛能,科技越是發達,相反人類的身體潛能就愈發的被人類所遺忘,甚至在大家自己的腦子的潛意識中也存在著這樣的桎梏,因為你生長在這片土地上,所以永遠都掙脫不開。環境的桎梏將你變成了一個普通人,但是你依然有可能找回這些能力的使用方法。而且,似乎貝紮琉斯一脈真的是神明血脈,大戰後期,我聽說貝希摩斯已經接觸到了言靈術的深層,那真的是神明的力量,言靈術是神明唯一沒有教給人類的知識。講到這兒,你們還覺得說命運血脈是勝利所屬有什麼誇張成分嗎?”傲嬌伯爵補充道,他又從自己的世界中蘇醒過來了,一睡就是三百年,他連冰淇淋什麼味道都給忘掉了,再一次嚐到食物的滋味幾乎都要讓他流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