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濤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他舉起酒杯,向唐霖敬致意。
唐霖淡淡一笑,在桌子另一邊舉杯回應。
他和王誌濤在包廂裏舉杯暢飲,酒杯空了又空,兩個人不斷地給酒杯倒酒,互相敬酒,不停地幹杯。
唐霖覺得自己仿佛已經被酒氣包圍,隨著時間的流逝,兩人的話題也越來越離奇,仿佛隻有在酒精的熏陶下才能暢所欲言。
王誌濤那邊的醒酒器已經空了,唐霖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小子酒量居然這麼好?
顯然現在的這副身體,還不能很好的適應酒精,唐霖的麵頰已經略帶發紅。
王誌濤卻還是一副神色不變的樣子,仿佛喝再多的酒也不是問題。
王誌濤看著酒杯裏的殘渣,輕輕地歎了口氣,“老唐,你行不行啊,我這邊的酒都喝完了。”
唐霖不甘示弱,連忙端起酒杯幹了杯中酒,苦酒入喉胃裏,立馬一陣翻江倒海。
唐霖站起身來,腳下有些踉蹌,還是努力地控製自己身體的平衡。
“王誌濤,我去給你倒酒。”
不知道什麼時候包廂裏的服務人員都已經撤走了。
王誌濤看著唐霖搖晃的身體,他笑著說:“誒,不喝你的,免得你說逃酒,我再去給你拿一瓶。”
他起身朝外麵的酒櫃走去,自己親自去拿新的酒來。
剛一走出包廂門,他的步伐輕快而自信,臉上甚至連一點醉意都沒有。
而就在這時戴著黑色皮帽的男人,見王誌濤出來了,刻意壓低了帽沿。他環顧四周,確保周圍沒有其他人在注意他,這才迎了上去。
他走到王誌濤的麵前摘下了皮帽,臉上有一道刀疤,深深地凹陷在皮膚裏,一道粗糙的傷痕自額頭一直延伸到下巴。
如果唐霖在這,便會一眼認出這人就是前世給他放貸的刀哥。
王誌濤看到了刀哥的到來,絲毫沒有感到意外,他輕輕側身,注意著走廊上的攝像頭,似乎在有意避開。
並沒有正麵和刀哥對話,而是低頭小聲說道:“攝像頭我都撤了,交代你的事兒,都辦好了嗎?”
“王少,我辦事你放心,保證和新出廠的一模一樣。”
兩個人肩並肩,同樣低著頭就好像完全不認識一樣。
“別廢話,東西呢?”
王誌濤警惕的看著包廂門,唐霖又不是傻逼,自己這麼長時間不回去他肯定會起疑心。
刀哥踢了一腳門口的酒櫃,示意東西就藏在裏麵。
王誌濤看到酒櫃後,微微點了點頭,似乎心裏有了底。
走到酒櫃旁邊,慢慢打開了櫃門。
酒櫃裏麵放著各式各樣的酒瓶,但是王誌濤的目光卻隻停留在了其中一瓶。
“就是這瓶?”王誌濤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盯著刀哥。
“放心,就算給條子檢查,也絕對看不出來有問題。這可是我精心準備的,比普通的酒還要好喝。”
刀哥自信地說道,眼中閃爍著一絲得意之色。
王誌濤默默地點了點頭,拿起了那瓶酒。他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感覺果然和正常的酒沒什麼差別。
“好,我知道了。”王誌濤收下了那瓶酒,然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