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要講究證據,授意這帽子太大我承受不起,我和你們口中的李浩天隻是熟悉,而我和唐霖是室友,我怎麼會幫著外人害自己人?”
王誌濤毫不示弱地回答著白凝雪的問題。
他很清楚即使李浩天,把所有罪責都扣在自己頭上,沒有證據一切白談。
不過他也沒想到李浩天能這麼愚蠢,大晚上去找唐霖的麻煩,還被當場抓住了。
白凝雪微微皺起眉頭,但是她的心情仍然保持穩定。
她知道王誌濤這種人很難找到突破點,所以她決定改變戰術。
“即使你不承認也沒關係,那你怎麼解釋,你向李浩天提供唐霖當時所在的位置?”
王誌濤突然怔住了,卻不是被正中下懷。
而是白凝雪這一句簡單的疑問句,卻暴露了許多的問題。
王誌濤便迅速的判斷出此時警方所掌握的證據,以及李浩天交代的內容。
麵前的白凝雪恐怕隻是知道李浩天第一次襲擊是自己授意,卻以為第二次的襲擊,也是他在幕後指使的。
此刻的白凝雪,還不知道她早已被王誌濤看穿了心思。
“我想,恐怕咱們之間有什麼誤會,我隻是一個普通學生,李浩天可是我們學校有名的惡霸,我不敢得罪他,我也是被迫的呀?”
王誌濤一臉不屑地看著白凝雪:“我確實和他說了,白天唐霖在食堂,沒想到他大白天在學校,就敢找唐霖的麻煩。”
一句簡單的話,撇清了自己和第二次襲擊的關係,即使承認了第一次也沒什麼關係,雙方並沒有發生實質性的衝突,最多就是批評教育而已。
白凝雪在審訊過程中一直保持著冷靜,但內心卻感到非常不滿。
她深知王誌濤必然存在著重大嫌疑,但卻無法從他的嘴裏,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這家夥簡直比唐霖快要皮了,難道鬆江大學盛產皮娃子?
她不斷地換著問題,試圖從王誌濤的口中獲取更多信息,王誌濤始終能夠冷靜地回答,似乎他說什麼,卻好像什麼都沒說。
“夠了,王誌濤你是在挑釁法律的威嚴嗎?”漫長的審問,白凝雪逐漸喪失了耐心,她突然拍桌而起厲聲問道。
王誌濤看向白凝雪的眼神冷漠而深沉他的眼睛清晰明亮,不帶一絲情感波動,像是一麵鏡子,可以反射出對方的形象卻不會透露出自己的情感。
盡管被質問,仍保持著鎮定。他的雙眉微微皺起,似乎在思考著該如何回答問題,他的目光始終清澈透明,讓人看不清想法。
終於他緩緩開口:“楊柳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未曾清貧難做人,不經挫折永天真。人情似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王誌濤的回答讓白凝雪感到有些不解,她皺起眉頭,問道:“你什麼意思?這裏是警局,不是朗誦大會,王誌濤請端正你的態度。”
陳童在聽到白凝雪的質問時,始終保持著沉默,隻是不時地瞥向被審訊的王誌濤。她心裏明白白凝雪的審訊已經不會再有什麼結果了。
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王誌濤的臉上,看似平靜的眼神中卻透露著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的眼神像是在試圖揭開,王誌濤高深的心思,分析他隱藏在表麵之下的真正意圖。
默默說道:“看來,王誌濤同學是批評,我們的警員涉世未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