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霖站在鐵軌旁,望著揚長而去的火車。
一切來得都太快,胸腔裏那顆心髒還在忍不住的狂跳。
都是那麼的突然,從進入火車站開始,唐霖就已經策劃好了一切。
就連哪裏有隧道,在哪裏跳車都在規劃範圍內。
為了實現這些,先是預定了前往麗江的火車票,但麗江並不是自己的真實目的。
到終點站之前的第三個停靠站,距離唐霖真正的目的地省城,隻有四十公裏的距離。
至於為什麼讓解雨霏訂一個當地最好的酒店,那當然是為了混淆視聽。
既然對方知道解雨霏,想要查到自己的身份也並不難。
隻要對方會查自己的身份,就能通過開房記錄查到那裏。
至於為什麼是最好的酒店,當然是因為這種酒店私密性一般都很高,而且能開得起這種酒店的人,必然都是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
如果能和找自己的人起了衝突,那就更好了。
想到這唐霖到又有了新的想法,拿出手機預定了兩天後,去往最北邊最高山的車票。
不過話說回來,眼下還不知道解雨霏是什麼時候跳車的。
在兩個人彙合前,還是先去看看父親吧。
想起臨行前,聽到父親病危的消息,唐霖的心裏就是一直惴惴不安。
印象裏前世父親,大概就是這段時間出院的。
同樣也是母親,照顧父親的這幾個月,因為過度勞累,最後永遠離開了人世。
重活一世,自己絕對不會再讓這些事情發生。
他快步穿過田野,腦海中盤旋著上一世母親去世的畫麵。
需要一段時間來整理思緒,而醫院則是下一站。
一路顛簸,唐霖乘坐著大巴車,車廂內彌漫著輪胎與瀝青的氣味。
他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思緒在遠處飄散。
大巴車在醫院門口緩緩停下,唐霖站起身,背起行囊。
醫院的走廊裏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忙碌的醫護人員來來往往,患者和家屬的焦慮情緒撲麵而來。
唐霖緩緩走到病房前,他感受著自己胸口的跳動,心中滿是對父母的思念和不安。
這是他重生以來第一次見到他們,此時的心情無法言表。
他推開病房的門,房間裏彌漫著淡淡的藥味,床上躺著的人是他熟悉的麵孔——他的父親。
父親蒼白的臉龐上寫滿了疲憊和病痛,他的身體明顯衰弱,但看到唐霖時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溫暖和期待。
唐霖走到父親的床前,輕輕握住父親的手,那雙手已經沒有了曾經把他高高舉起的力量,卻依然散發著一種慈愛的溫度。
他的聲音微弱而溫柔:“爸我回來了。”
父親的眼神明亮起來,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喜悅:“大霖兒,你回來了……回來就好。”他的聲音虛弱,雖然隻是簡單的幾個字,卻似乎用了全身的力氣。
他的眼神深陷而疲倦,沒有了往日的銳利和神采。
那雙眼睛透露出隱忍和無奈,仿佛經曆了無盡的煎熬和折磨。每一次呼吸都顯得艱難,每一次表情都透露著痛楚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