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黃的燈光下,刺蝟頭臉上的肌肉緊繃著,手中的刀尖冷冽地指向唐霖的眉心。
唐霖的眼睛緊緊盯著刺蝟頭,全神貫注。
仿佛是一隻待發的獵豹,凝視著獵物的每一個微小動作。
電光火石之間,唐霖的眼神一閃,整個人像疾風驟雨一般向前衝去。
他的手臂鐵鉗一樣扣住了刀背,任憑刺蝟頭如何用力都無法向前刺過去。
刺蝟頭手臂的肌肉開始微微顫抖,這是一種由緊張和恐懼引發的生理反應。
他咽下一口唾沫,不斷調整手中的開山刀,試圖穩定那顫動的刀尖,卻無法掩飾內心的恐慌。
身體跟著開山刀向前一傾,兩手一空,開山刀已經被唐霖反握在手中。
刺蝟頭麵色瞬間大變,他的眼神從驚恐轉為驚駭。
突然間,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的手臂上湧來。
緊接著,一陣劇烈的疼痛瞬間席卷了全身。
那種疼痛的感覺,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片在他的肉體上狂舞,每一次舞動都帶走一塊肉,帶走一股鮮血。
唐霖一隻腳騎在他的脖子上,反手擰斷了刺蝟頭的胳膊,那動作幹淨利落,毫不猶豫。
在那股劇痛的感覺下,刺蝟頭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聲,那聲音刺破了寂靜,回蕩在整個遊戲廳。
他的臉上失去了血色,變得蒼白如紙,眼神中的驚恐和無助更是達到了極點。
唐霖的眼神,那是一種冰冷而深邃的黑色。
就像無盡的深淵,那種冷漠的深度足以讓人望而卻步。
他的手中,緊握著那把沉甸甸的開山刀。
邊緣猶如鏡麵一般反射著光芒,死白的燈光在刀身上跳躍。
那份銳利如刀,割裂空氣,讓人心生寒意。
他並未大聲吼叫,沒有狂妄的挑釁,隻是那樣平靜地站在那裏,靜默而冷酷。
“退,要麼死?”簡單的四個字,像是有千鈞之力,砸在每一個暴徒的心上。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每個人的心跳都變得清晰可聞。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刺蝟頭竟然敗得這麼快?
連一秒鍾的時間都沒有,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唐霖的動作。
刺蝟頭的胳膊就被一同擰斷了。
黃毛的眼角餘光,瞥過的唐霖的身影,幾乎沒有任何波動。
他的神情從頭至尾沒有改變過,隻是冷冷地看著前方。
僅憑剛才那麼一下,唐霖所展現出的實力,還不足以入他的法眼。
不為唐霖的表現所動,反而更加堅定了對唐霖的輕視。
他的手一揚,拿起旁邊的水壺,頸子一仰,一飲而盡。
水滴從壺口沿著他的嘴角流下。
周圍的暴徒們,原本被唐霖的威懾住,看著黃毛還是一副閑庭信步的模樣,心裏同時也有了底氣。
黃毛擦掉嘴角的水珠,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用力的一拍手,嘴裏發出了不悅的聲音:“愣著幹嘛,上啊?”
這聲音如同石頭砸入平靜的湖麵,引起一陣漣漪。
所有的暴徒們瞬間恢複了神色,一個個如狼似虎地撲向了唐霖。
他們雖然表情凶狠,卻無一人獨自敢與唐霖對視,
隻是心中默默地煽動著勇氣,彼此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