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靜靜地灑落在空蕩蕩的巷子,像一片沉默的鏡子,反射出冷寂的夜色。
不遠處,閣樓間一隻黑貓躍然而起,閃過一道矯健的身影,降落在陰影之中,雙眼閃爍著寒光,發出一聲淒厲的呻吟,那聲音猶如黑夜中的幽靈,打破了夜的寂靜,讓人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何小海獨自一人在巷口徘徊,他手中提著一個黑色的垃圾袋,臉上帶著一絲疲倦,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他把垃圾袋扔進垃圾桶,似乎這個普通的動作已經成為他生活的一部分,然而今夜,卻似乎有些與眾不同。
緩緩轉過身,黑色的瞳孔深深地瞥向遠方,一種敏銳的洞察力在他的眼中閃耀。
他看向巷口那漸漸拉長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揚,平靜的聲音帶著一種威嚴:“來都來了,還藏著幹嘛?”
聲音在空蕩的巷子裏回蕩,如同一把銳利的刀,刺破了夜的黑。
“你可讓我好等啊……”
月光下,唐霖的身影緩緩出現,他站在黑夜的幕布下,像一道靜默的影子。
他的眼睛看著何小海,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那微笑如同月光一般冷淡,卻又帶著一種若即若離的深沉。
“好久不見,該叫你風衣男,還是何小海?”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些許調笑。
何小海淡淡地說道:“隨你便,我以為我們這輩子不會再見。”
他瞥了唐霖一眼,眼神中沒有驚訝,也沒有緊張,隻是平靜,如同一個經曆過無數風雨的老者。
他隻是在黑夜下的一瞥,卻像是看透了唐霖的一切。
月光下看不清唐霖的麵容,卻隻是從身形中就認出,就是幾天前他在火車上的目標。
也是今天下午和那個女警一起出現在他的小吃店的人。
這種識別的速度和準確性,無疑是一種長年累月的訓練和經驗的積累,即使隻是一瞥,即使看不清麵容,也能瞬間判斷出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唐霖沒有看到何小海的臉上出現自己期待的表情,沒有詫異沒有緊張。
他一聲歎氣,嘀咕一句:“沒意思……”
何小海好像早已為今天做好了準備,他向前走了兩步,雙手交叉,把自己的身體毫無保留的展現在唐霖的麵前。
他的臉上沒有驚慌,隻有一種淡淡的接受,他說:“我跟你走,這件事兒跟鬱阿姨他們沒關係,到了警局我會交代一切……”
唐霖瞥了他一眼,自己下午的時候和白凝雪在一起,顯然也被何小海一同當成了警察。
微微一笑,伸出手推開了何小海的雙手,輕輕說:“我又不是警察。”
“你要是真有罪,自己投案去。”
何小海愣了一秒,唐霖聲音剛剛落地,他就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
唐霖瞪大了雙眼,這個人怎麼回事?說翻臉就翻臉啊?
唐霖伸手,想要抓住何小海的肩膀。
左手在空氣中疾馳,在馬上要碰到何小海肩膀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