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爺嗤笑一聲,他扭頭向身後的英俊哥道:“這家夥老糊塗了,別跟他廢話,剁成肉泥吧。”
英俊哥沉默地點了點頭,從背後抽出一把開山刀。
刀鋒犀利,寒芒閃爍,整個人仿佛化為一道殺氣騰騰的刀鋒。
那一刹那,屋內的氣氛驟然緊張。
其他的打手仿佛得到了某種默契,紛紛拔出各自的武器。
幾十道鋒利的寒光在昏暗的房間內閃爍,如同幾十條饑餓的銀蛇在燈光中盤旋。
金屬與空氣摩擦的冷銳聲音,讓房間的溫度似乎降了幾分。
司徒榮幸緩緩站起身來,麵帶笑意,故作惶恐地說:“牛爺,不給個機會,原諒我嗎?”
牛爺冷笑一聲,用冷冽的目光盯著司徒榮幸,口中冰冷的語氣仿佛陣陣寒風:“原諒你是上帝的事情,而我的任務就是送你去見上帝!”
司徒榮幸頓了頓,輕聲道:“那就是沒得談?”
牛爺回應他的,是更加冷硬的笑聲:“哈哈哈,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司徒榮幸的嘴角上揚,眼中閃爍著冷厲的光芒,淡淡地笑道:“那就好,我動起手來也沒什麼壓力了。”
他突然起身,猛地在空中拍了三下手,聲音宛如金鍾大呂,響徹整個房間:“天收,該你出場了!”
話音未落,一聲巨響就在房間後方炸開,仿佛魔鬼般的力量在一瞬間湧現。
兩扇精工打造的仿古銅門瞬間被踹飛出去,這力道的猛烈,就像是狂風暴雨中瘋狂吹掠的風箏,無情,淩厲。
猶如颶風席卷而過,兩扇大門在空中劃過一道驚人的弧線,不偏不倚地從唐霖的左側飛過,就在這瞬間,唐霖隻覺得身旁的風如刀割,猶如風暴之力襲來,疾速無比。
那銅門猶如隕石墜落,瞬間壓倒了一片。
房間內的哀嚎聲此起彼伏,原本寧靜的空氣瞬間被瘋狂的氣息所籠罩,一時間,亂象叢生,人心惶惶。
門口的塵埃在空氣中飛舞,一個碩大的身影從混亂中緩緩走出,如同從黑暗中走來的死神,氣息深沉而讓人毛骨悚然。
他的身形極為高大,近兩米的身高讓他猶如一座移動的山嶽,黑色的頭發在他的頭頂翻騰,狂野而神秘,像是一團不羈的火焰。
但最令人無法忽視的,還是他背部那朵紅蓮業火的紋身,那複雜的紋理在他肌肉的舞動下仿佛有了生命,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從肌膚下破繭而出,引燃整個空間。
天收的身後,一片混亂與肆虐的畫麵。
那四十名亡命徒,曾經威猛如虎,如今卻如同風中殘葉般悲慘。
他們的身體隨意地散落在地麵,痛苦地縮成一團。
他們身上的傷口,早已使他們的衣服染上一片片的血跡,暗紅色的血液在地麵上彙聚成小溪。
那些曾經充滿敵意的眼睛,此刻空洞無光。
他們的生命被粗暴地剝奪,沒有人有機會留下最後的遺言,隻能以死亡來證明他們曾經的存在。
周圍的環境也被肆虐的戰鬥扭曲得麵目全非,木質的門框被打得破破爛爛,強硬的鐵框如同煮熟的麵條般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