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剛落,房間中的氣氛更加緊張,司徒榮幸與天收那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瞬間轉向龍哥。
龍哥的喉嚨像是被東西卡住了一樣,他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雙手顫抖著舉起手中的左輪手槍。
在他手中,那兩顆子彈就像是千斤重物一般,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沉重。
他用顫抖的手指,將那兩顆子彈一顆一顆地推進了槍膛。
左輪手槍的彈倉旋轉了一圈,然後停止下來。
那一刻,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吉米的後腦。
龍哥的聲音顫抖著響起,“吉米,要是萬一,別怪你龍哥。”
龍哥感受到了空前的壓力,如同他手中的那把左輪一般,沉重而無比真實。
他的雙手不自主地顫抖著,像是在風中的樹葉。
他的額頭上,緊張的汗珠如同斷了線的珍珠,滾落下來。
那一刻,他仿佛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如同鼓點一般在胸膛中回響。
他手中的左輪手槍仿佛變得異常沉重,手指懸在扳機上,猶豫著是否應該扣下去。
他眼中滿是掙紮和迷茫,每一次心跳都讓他的意識更加清醒,他知道,這一刻的選擇會決定他和吉米的生死。
然而,最後他還是做出了選擇,他將手中的槍放了下來,露出了一絲解脫和畏縮。
這個動作立刻引發了司徒榮幸的強烈不滿。
他猛地一拍桌子,憤怒地斥責道,“現在省城混的,連這點膽識都沒有,要不然怎麼會被人牽著鼻子走?”他的聲音在房間中回蕩,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他的憤怒。
他三步化作兩步走到龍哥跟前,冷聲道:“你不敢,就讓我來。”
他的話引發了全場的嘩然,但他的眼神卻始終落在天收身上,那狡黠的目光仿佛在嘲笑。
然而,吉米卻伸出了胳膊擋住他:“凡事有始也有終,龍哥砍掉我的手,這一槍理應也該他來。”
這句話讓司徒榮幸愣住,他怔怔地看著吉米,眼神中露出一絲驚訝。
此時的龍哥仿佛找回了自我,他震驚的看著吉米,突然爆發出一股無形的力量。
他挺起胸膛,大喊一聲,手指順勢扣動了扳機。
槍栓彈起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但下一秒卻無比的沉寂,因為,沒有任何子彈射出。
這一刻,龍哥如同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他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一臉的蒼白。
他的手中還緊緊地握著那把沒有開火的左輪,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支撐。
在這緊張而充滿未知的賭局中,吉米嘲笑著看向唐霖。
他的嘴角掛著一抹陰冷的笑,仿佛全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冷漠地聲音中猶如從冥府深處傳來,“看來最終,人類的武器是殺不死上帝的。”
此時的他,如同一位揭開命運之門的神祗,對於人世間的生死悲歡瞧如無物。
然而唐霖卻毫不動搖,他從沒有想過會用這種方式來擊敗吉米,這更像是一場命運與機遇的戲劇,吉米似乎總能在死亡的邊緣掙脫,隻是此刻的唐霖,深深地感到一種挫敗感。
麵對這場看似逐步喪失控製的賭局,他甚至懷疑,自己的命運早已注定,無論他多麼聰明,多麼精心籌劃,也無法戰勝那份被稱為天命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