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雖說有些過分,可修仙又不是過家家,根本就沒有好人有好報這種說法,試問那些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高手有幾個手是幹淨的?試問仙武大陸曆史上的那些大帝,有幾個會是一味剛正不阿的蠢貨?不要臉,陰險狡詐,才能得到更多的資源!
更何況,虧欠張正則的是許清,又不是她溫渃,在這麼危險的時候,她拋下張正則獨自離開非常的合理,溫渃如此想著,心裏很快就沒了任何負罪感,反倒是有些竊喜。
不多時,那幾個黑衣人先後落到了院子裏,他們一出現空氣就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
“這裏還有兩隻蟲子,剛剛似乎還跑了一隻大的,她估計有天橋境修為,若是逃出去了,我等的存在恐怕會暴露。”一個黑衣人麵無表情的開口。
為首的那個老頭吩咐道:“逃走的那個人應該是天道宗的長老,你帶兩個人去將她抓回來,但別弄死了,她尚有利用價值。”
“是!”
黑衣人應了一聲,轉過身去。
為首的老頭掃了眼張正則道:“剛剛是你將鬆竹拘來此處的吧?莫非是想救他不成?既然你如此心善,那我就將你的魂也抽了,讓你陪他一同去阿鼻地獄好了。”
話音剛落。
已經是風中殘燭的鬆竹忽然大笑了三聲。
老頭皺眉,“你笑什麼?”
鬆竹道:“我笑你死到臨頭而不自知。”
“你嘴可真硬!”老頭眼中閃過一道寒芒。
鬆竹自顧自的說:
“死之前,還能看見你們人頭落地,快哉,快哉!”話語間,鬆竹感激的看了張正則一眼:
“前輩大恩,晚輩無以為報,若有來生願為前輩鞍前馬後!”
話音落下。
黑袍老頭怔在了原地。
“這小子隻不過是個靈嬰罷了,鬆竹為何要喊前輩?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想詐我不成?”
黑袍老者想不太明白,不過數千年修仙界摸爬滾打的經驗讓他留了個心眼子。
“二兩,你去殺了那小子。”
叫二兩的黑袍人應聲而動,以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一個瞬步出現在了張正則的麵前,他猛地將手作爪狀對準張正則的麵門探出!這一爪雖然沒盡全力,但威力足以崩碎一座普通的山川!用來對付一個靈嬰,完全綽綽有餘。
然而黑袍人的手卻在還有一寸距離就能碰到張正則的時候,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鉗住了手腕似得,凝滯在了半空之中,竟是分毫都難以前移!
這一幕,讓幾個黑袍人大驚失色!怪不得鬆竹會喊前輩!這人……修為絕不可能是靈嬰!至少是個涅槃境的大能!
“退!”
為首的那個老頭毫不猶豫,大喝了一聲便朝著後上方倒飛而去,對張正則出手的那個黑袍人也想走,可還沒有動作,他的腹部便被張正則徒手捅穿,他全力撐開的護體罡氣,脆弱的像是一張紙,瞬間就崩的粉碎。
“額……”
黑袍人的生機迅速流逝,他開始拚命的掙紮,想要逃脫。
不過,這顯然是在白日做夢。
“本來還想著能用你們的命喂一喂殺生,可惜你們的修為都太弱了,沒有那個資格。”
張正則一邊說話,右手一邊抓住了黑袍人腹裏的腸子,他用力一拽扯了一截出來。
淒厲的慘叫聲刺耳無比,張正則嫌吵,就順便將他的喉嚨也給打穿,接著抓住腸子的一頭,像是拋鏈球似得用力甩了一下。
嘩啦啦!
肚子裏的內髒,大小腸,一下子全被拉了出來,已經空空如也的黑袍人則是和鏈球一樣被甩向了空中,張正則把他的腸子當做鐵鏈,將那幾個想要逃跑的人全部拽了下來!
為首的那個老頭,連忙用內力將腸子震碎,一臉驚恐的道:
“你……你不是涅槃!你難道……已入造化之境?”
張正則沒有回答,一臉默然道:“你們幾個,皆有紫府巔峰的修為,如果隻是想控製一個蒼霞仙門,應該犯不著用宰牛刀,告訴我,你們想在東洲做什麼。”
“算了。”張正則話說著忽然輕輕搖了搖頭:“你們嘴裏說出來的話,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信,還是直接搜魂省事。”
“豎子,莫要猖狂!小小一個造化,也敢與我們亂天為敵?今日我便讓你有來無回!”
那老頭大喝一聲,將一張羊皮做的陣圖拋了出去,陣圖臨空而起,沒入雲端,接著竟是遇風便長,短短幾秒鍾的時間,就大的罩住了半片天空!
“請壇主!”
那老頭大吼一聲,以手做刀,直接斬斷了自己一隻胳膊,其他的黑袍人有樣學樣。
他們斬下來的殘肢斷臂和鮮血一起騰空而起,飛入了陣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