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如此說著,緩緩朝山下走去。
可嘴上說著不必執著,心裏卻特別不是滋味。
她的大腦之中,不斷的回想起剛剛林可兒與張正則親昵的畫麵。
這讓她既無奈,又憤怒,又不甘。
可事到如今,自己便是不甘又能如何?
張正則已經移情別戀,自己現在去找他複合的話,那該是何等的卑微?
自己是天道宗聖女,怎麼能對一個普通弟子那樣做?
就這樣,許清心情複雜的回到了問道峰。
溫渃見她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
心裏頓時一個咯噔,察覺到事情的進展恐怕不太順利,連忙詢問:
“清兒,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難道是……被拒絕了?不應該啊……”
“不是……”
許清輕輕搖頭道:“我沒和正則提複合的事情。”
“沒提?”溫渃一愣,有些生氣的質問:“為何不提?”
許清將自己剛剛遇見的事情簡單陳述了一遍。
很是失落的說:“正則已經移情別戀了,我如今再卑微腆著一張臉去求他與自己複合,又有什麼意義呢?吳去老祖說的對,破鏡難重圓,我和他,已經不可能了。”
溫渃有些著急了。
那可是一個問道,甚至聖人境的絕世大能啊!
在他麵前,別說是稍微卑微一些,就算是跪舔,求著去當人家小妾都不丟人!
溫渃很想直接道破事情的真相,可是又不敢,害怕隨意暴露張正則,會引得對方不悅。
於是,便隻好苦口婆心的勸:
“這次的事情,是我們有錯在先,態度放低一些是應該的,張正則也隻是與他師妹稍微親昵一些罷了,又沒說要和她結婚,隻要你態度足夠誠懇,絕對能挽回。”
可是,許清一回想起剛剛張正則和林可兒親昵的畫麵,就有種遭到背叛的感覺,心情變得很是糟糕,態度非常的堅決的說:
“還是算了吧,我與正則,大概是有緣無分,師父之前說的一點都沒錯,早些放下,對大家都好,也許……他早就不愛我了,早就喜歡上了林可兒,所以那日的生日宴上,才會主動和我提出退婚。”
溫渃想起那場生日宴,那叫個悔不當初:
“那場生日宴,全是為師的錯,他完全是因為為師的逼迫,才提出退婚的,肯定不是自願的!”
“師父,你別說了。”許清抹了一把眼淚道:“我心意已決!絕不可能再去找他!”
話說著,許清就直接衝進了自己的房間,傷心的紅了眼眶。
難過之時,她忽然就想起了小時候發生的一件事。
當時的她,隻是個普通商賈家的孩子,因為父親重男輕女的關係,在家中時常會受到打罵,所以性格非常的內向。
她與張正則又是青梅竹馬,兩人之間走的比較近,因此接觸到了不少上流社會的小孩。
那些小孩出身非富即貴,如何可能看得起她這個出身貧寒的小丫頭呢?所以每當張正則不在的時候,總是喜歡變著法子去欺負她。
尤其是那些張正則的小迷妹,幾乎天天不給她好臉色,罵她是醜小鴨想變天鵝,小小年紀就是個狐狸精,勾引張正則,各種難聽的話層出不窮。
起初隻是罵,漸漸地,那些人開始不滿足於謾罵了,她們開始對許清做一些過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