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遠之後,旁邊位置上,一個老者歎了口氣道:
“年輕人,你這樣做解氣倒是解氣,但一點都沒考慮過後果啊,剛剛被你毒死的那人,乃是烈陽教執法長老的孫子,背景大著哩,你在人家的地盤將他打殺,烈陽教的麵子往哪兒擱?他們肯定會來找你討說法,我看啊,你們也別惦記著傳承之事了,趁著事情還沒暴露,快些離開烈陽島吧。”
林天寒笑了笑,一臉無所謂的說:
“沒事,天塌不下來。”
林可兒自信的說:
“老爺爺,我師父是烈陽教教主的朋友,那什麼執法長老要是敢來找麻煩,有麻煩的肯定會是他。”
老人聞言愣了一下,心裏無語的很,烈陽教主可是涅槃境的大能,你們誰啊?還和那位攀關係,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老人與林天寒他們本就是萍水相逢,所以沒再說話。
至於酒館裏的其他人,全都絕了離開的念頭,滿眼期待的留了下來,誰看熱鬧會嫌事大啊?
“店家,上菜。”
張正則淡定的喊了一聲。
店掌櫃一點都不敢怠慢,馬上吩咐後廚加緊炒菜。
但閑暇之時,他看著地上的那攤血跡心裏頭很是憂愁。
那家夥死了,他心裏其實也很高興,誰會介意禍害下地獄呢?
可問題人家是死在他店裏的,他沒準會被烈陽教牽連……
不多時,飯菜就上齊了,師徒三人一遍吃喝,一邊聊天。
而被剛剛那動靜吸引過來的樂子人也聚的越來越多。
在其他人都議論著這件事會如何收尾的時候。
忽然有一個人,尖聲喊道:“林天寒?你怎麼也來了?”
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林天寒放下筷子,扭頭看了那人一眼,有些不爽的反問道:
“你陳更來得,我林天寒就來不得了?”
林可兒有些好奇的問:“那人誰啊?”
林天寒道:“誰?賤人!很多年前,我當他是兄弟,結果一次進荒山,遇見危險的時候,那家夥嘴上說著一起上,結果自己跑的比兔子都快,賣我賣的毫不猶豫。”
陳更聞言,撇了撇嘴道:“什麼賣你?我那叫戰略性撤退,是為了找人來幫忙,不然兩個人一起跑,豈能跑得掉?”
“哼!你就繼續嘴硬吧。”
林天寒看著陳更久來氣,埋頭扒飯。
而陳更這貨也的確不愧“賤人”之名。
見林天寒不搭理自己,竟是瘋狂的找起了存在感:“往日的那些舊事就別提了,話說啊,你現在廢人一個,跑來烈陽島作甚?憑你那殘破之軀,還能給徒弟爭的到什麼機緣不成?
來也就罷了,剛剛來就弄出了一條人命,死的還是烈陽教長老家的公子,嘁嘁嘁,你拿什麼擺平這件事?
你不會真覺得,烈陽教教主會幫你這個幾百年沒見過麵的故人,對付自家的長老吧?真是一點都弄不明白形勢啊!當年的你,是東華洲第一天才,囂張點也就罷了,可現在的你不過是個廢人而已,怎麼敢的啊?”
話說完,林天寒直接把手裏的筷子折斷了,可憤怒之餘,卻又什麼都做不了,緊接著,心裏便湧起了悲涼的浪潮,非常的不是滋味。
“我師父做了什麼關你屁事啊?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