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已經被氣的有些糊塗了,她看著地上溫渃的屍體,渾身微微發顫,憤怒的同時,眼中也流露出失望之色:
“我真是想不到你居然會是這樣的人,一言不合,就打殺自己的師長!並且還絲毫不以為意!像你這樣一點都不把人命當一回事的人,與魔道中人何異?”
“嗬嗬……”
張正則直接給這話整無語了。
到底是誰不把人命當人命了?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張正則多看許清一眼都覺得煩。
扭過頭,掃了眼天道宗老祖淡淡問道:
“溫渃是我殺的,沒有任何理由,就是單純看她不爽,你可有意見?”
許清身後。
天道宗的老祖呆呆看了眼溫渃的屍首。
額頭上頓時冒出了一層細膩的汗珠。
溫渃實力雖然不濟,但好歹是天橋啊!
要殺一個天橋,倒是不難。
可張正則剛剛殺溫渃之時,就連手指都沒有動一下!
甚至於,直到溫渃倒地不起為止,他都沒弄明白張正則到底是怎麼殺的溫渃!
毫無疑問的是,張正則的修為遠比自己想的要更加恐怖。
若是真打起來,自己隻恐不是對手!
可張正則如此囂張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自己宗門的太上長老弄死了。
若是夾著尾巴做人。
以後天道宗還怎麼在仙武大陸混?
到時候怕是會被各路修仙者嘲笑上個幾千年。
沒準“慫成這樣,你是天道宗的人?”這樣的話都會成為罵人的一種新花樣。
所以老祖一時間陷入了糾結之中。
約莫過了一盞茶時間。
老祖的目光終於堅定了下來。
許清見此,憤怒的心情淡了些許,心裏頭變得有些慌亂了起來。
壞了!
老祖這是要和張正則打起來啊!
老祖不可能是對手的,得阻止老祖才行!
就在許清準備開口的時候。
老祖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銳利了幾分。
伸出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溫渃,大聲的道:
“你,殺得好啊!”
“從現在開始,這女人和我天道宗沒有任何關係。”
“老祖我做主,將其逐出天道宗!”
說話的同時。
老祖一腳將溫渃的屍體踹開,一臉嫌棄的說:“這人仗著自己父親是先掌門,在宗門內為非作歹,弄得門下弟子是怨聲載道,簡直是死有餘辜,老祖我還得感謝你清理門戶呢。”
許清:“???”
“老祖你……”
她本來還想著勸老祖冷靜。
可怎麼也沒想到。
老祖居然能如此冷靜。
但問題這做的也太過分了!
居然說要把溫渃逐出宗門?
她師父被逐出師門了。
那她算什麼?
“閉嘴。”
老祖根本就沒給許清開口說話的機會。
笑嗬嗬對著張正則作了一輯。
拽著許清的袖子,轉身就走。
張正則不由想起了天劍峰的朝熊。
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別的地方都是打了小的來老的。
這天道宗,怎麼變成打了小的,老的立馬斷絕關係?
血性呢?哪裏去了?
“帶可兒和師父離開絕對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