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則點了點頭道:
“亂天安排的每一個計劃都是特別縝密的,他們會根據目標的具體情況,去製定具體的行動,謝家主修元神這一點,他們不可能不知道,不是我瞧不起謝狂徒,他也不過是問道境一重天罷了,敵暗他明的情況之下,他沒太多能識破亂天計劃的可能性。”
“當然,也不是沒有可能亂天低估了謝狂徒的實力,但假如是這樣的話,在計劃敗露,謝狂徒對他們大開殺戒之後,亂天就應該會立刻讓教徒撤出風雪城,避免損失擴大化,再重新製定新的計劃。”
“但事實上,他們既沒有這樣做,他們非但沒有撤出風雪城,反而是不斷的讓自己的人,被謝狂徒殺死,這隻有一種可能,他們是故意的。”
謝灼灼聽到這兒,陷入了思索之中,過了片刻,不解問:
“那他們真正的目的會是什麼呢?”
張正則不假思索道:“這不是顯而易見嗎,為了獵殺謝狂徒!記得之前那個路人是怎麼說的嗎?謝狂徒妻女死後,動用禁術去搜尋亂天教的人,禁術用多了,可是會出問題的。”
“!!!”
謝灼灼頓時明悟,但馬上又有些奇怪:“謝城主應該也不笨呀,就沒想過這種可能嗎?”
張正則道:“正常情況肯定是能注意到的,所以亂天教才製造了不正常的情況——他的妻子和女兒被害死了,而害死他妻子和女兒的人,現在大概還在城中。”
“謝狂徒這人我有所耳聞,嫉惡如仇的同時相當自傲,且是個純愛戰神,以他的身份後宮三千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他的道侶始終隻有一人,亂天殺了她妻兒,然後故意不把下毒手的教徒撤走,這種情況下,以謝狂徒的性格,就算知道可能是陷阱,也不會甘心老老實實收手,這是個陽謀。”
“哥哥,我們已經在風雪城呆了好幾天了,你是準備幫謝狂徒嗎?”
張正則淡定的搖頭:“我沒那麼多功夫管別人的事情,我留在這是為了那個丫頭,找到她,或者她走了,我便會離開,不過……在那之前,如果亂天教的高手會過來的話,我倒是不介意順便收了。”
……
……
彼時,城主府之中。
謝狂徒獨自在庭院之中練拳。
雖然沒有動用靈力,但僅憑肉身的力量,依然能令周圍的空間都為之扭曲。
這時候。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走了進來。
歎了口氣,憂心的道:“族長,差不多收手罷。”
謝狂徒一邊揮拳一邊說:
“害了茜兒的人還沒殺幹淨,絕不可能!”
老者道:“你應該也知道,他們是故意這樣做,逼你懂動用禁術。”
“那又如何?”謝狂徒麵不改色的道:“便是一身實力隻剩半數,我照樣能捏碎一切來犯之敵!”
“你這是自負!”老者用力敲了敲手中拐杖,接著,無奈的道:“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了族人們考慮啊,你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們一族之人豈非成了亂天教粘板上的魚肉?”
謝狂徒聽到這兒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陷入了沉默之中。
過了一會兒,咬著牙道:“再殺三人,我就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