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瑰聞言,臉色變得煞白。

他連忙問道:

“冷兄,我們素來沒有什麼過節,你找我做什麼?”

冷秋霜語氣冰冷。

“從你離開羽族,進入鱗族的那一刻起。”

“你的人頭,便不再屬於你了。”

燕瑰遲疑的問道:

“難道...是蠃王派你來殺我的?”

燕瑰現在是促成鱗羽兩族合作的使者。

在蠃王眼裏,的確是眼中釘的存在。

冷秋霜淡淡的道:

“你不用知道答案,你隻需要用盡全力,看看能否在我的劍下,求得一絲活命的機會!”

燕瑰露出一絲恐懼的神色。

韓淹好歹也是問道境三重天的修士。

麵對問道境八重天的冷秋霜,竟然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甚至都沒給其餘兩人支援的機會。

燕瑰雖然是問道境六重天,比韓淹強上一些。

可要對上冷秋霜,他也沒有絲毫勝算!

燕瑰想暫避鋒芒,但他心知,隻要被冷秋霜盯上,就絕沒有逃走的機會。

略微一沉思,他猛地看向申無緒。

“申城主,咱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

“合咱們兩人之力,未必不能和冷秋霜一戰。”

“何況你還有全城的兵卒,隻要你願意助我一臂之力,日後在鱗王和羽王麵前,我必會為你多多美言。”

申無緒有些遲疑。

雖然於情於理自己都應該幫燕瑰,但對手畢竟是冷秋霜。

這個風險,他真不願意冒。

就在這時,一道虹光從遠處急速飛到了申無緒麵前。

“周野,怎麼是你?”

申無緒一見自己的管家,心裏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

“老爺,不好了!芸謠郡主失蹤了!”

“不僅如此,在芸謠郡主的房間裏,還發現了冉魟和另外兩名參將的屍體!”

申無緒神色大變。

芸謠這麼無緣無故的沒了。

鱗王和羽王肯定會認為是自己徇私,將芸謠藏了起來。

想到這,申無緒已經是一身冷汗!

他急忙對燕瑰叫道:

“燕聖使,府內出事了,你自求多福吧!”

說罷,申無緒便急匆匆的朝城主府飛去。

但就在這時,申無緒又突然停了下來。

隻見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狐疑之色。

隨即,從儲物戒指裏拿出來一個羅盤。

羅盤上麵閃爍著幽幽紅光,指針指向了城中一個毫不起眼的閣樓。

而在閣樓之上,看到申無緒的反應,芸謠郡主臉上閃過一絲驚詫之色。

片刻之後,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一把將掛在胸前的貼身玉牌摘了下來。

隨著芸謠郡主將玉牌舉起來。

申無緒手裏的羅盤,紅光更加旺盛了幾分。

芸謠郡主看著玉牌,眼中滿是憤怒!

這玉牌正是申無緒賜予的。

每當有兒女出生,申無緒就會給子女掛上這種玉牌。

原本以為是寄托父愛的平安福。

沒想到,竟然是他監視子女的東西!

芸謠郡主咬碎銀牙,猛地一用力,直接將玉牌捏碎。

什麼父女之情?

什麼血濃於水?

原來都不過是申無緒利用的工具!

就在玉牌破碎的瞬間,一道極為淩厲的氣息籠罩住整個閣樓。

“砰!”

窗戶碎裂,申無緒的身影猛地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