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霓凰聞言，神色微微一變。
她先是命令那些羽族的俘虜先行離開，而後微微歎了口氣。
羽王的行為，鳳霓凰何嚐不明白？
但明白是一回事，真正把事情揭開又是另外一回事。
羽王乃是羽族萬民的信仰，是如神一般的人物。
這樣的人物，在羽族萬民的眼裏是完美無缺的。
現在，就算是她和別人說，羽王貪生怕死，臨陣脫逃。
又有幾人會相信她呢？
而且，羽王是族內唯一一個大帝境的修士。
是羽族戰力的門麵。
哪怕這個門麵是個紙糊的花架子，在別人打上門之後，選擇直接消失。
但有這個門麵，總比沒有強。
而且，國不可一日無君。
推翻了羽王，誰來繼承王位呢？
短短一瞬間，這些想法在鳳霓凰的心裏過了一遍。
張正則見鳳霓凰不說話，於是繼續說道：
“這一次，算是你們運氣好，碰上了我。”
“那下一次呢？”
“羽王的事情你們全部裝糊塗，等下一次戰亂，他還是會臨陣脫逃。”
“屆時，羽族子民的性命，仍然得不到守護，甚至會死更多的人。”
“鳳霓凰啊鳳霓凰，這就是你想要的局麵嗎？”
鳳霓凰有些無奈的回道：
“前輩話中的道理，我又何嚐不明白？”
“可，我又能怎麼樣呢？”
“我雖然是羽族聖女，地位看似尊崇。”
“但畢竟隻是一個造化境的修士，甚至連聖女的地位都難以保住。”
“又有什麼資格，去討論羽王王位的歸屬呢？”
就在這時，鳳霓凰突然眼神一亮。
“不如前輩留在羽族，我保證以羽王之禮侍奉您！”
這話一出，張正則還沒回應，一旁的張之悠頓時笑了起來。
她毫不客氣的懟道：
“你這算盤打的，我在仙武大陸恨不得都能聽到。”
“讓我家先生給你們羽族當免費的保鏢，你想的倒是挺美！”
鳳霓凰心思被戳破，臉色一紅。
張正則卻微微一笑：
“我乃人族，就算是我願意留在羽族，也不能服眾。”
“所以，你們羽族的命運，還得掌握在自己手裏。”
“不過，我卻可以幫你一下！”
鳳霓凰本來有些失望，可聽到張正則說可以幫自己，頓時神色一喜。
“前輩，您真的願意幫我嗎？”
張正則道：
“你天資不錯，進階至造化境可謂是順風順水。”
“但你知道你為何突然就難以從寸進了嗎？”
鳳霓凰聞言瞬間瞪大了眼睛，疑道：
“前輩，您知道原因？”
張正則道：
“我之前就曾經簡單查看過你的身體。”
“發現，你體內有一股力量，不斷地抑製和打散你身體裏的聖氣。”
“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應該吃過抑靈丹這類的藥物。”
鳳霓凰聞言，神色頓時一怔。
她的思緒回到了自己剛剛晉升為造化境的時候。
羽王曾為了獎勵她，賜給她一顆綠色的丹藥。
那丹藥不知道是什麼成份，羽王曾言有助於她提升修為。
如今想來，必是張正則口中的抑靈丹無疑。
鳳霓凰愣了許久，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她搖著頭，喃喃自語：
“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