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普通的潤肺湯……”梵音被溫慕白強烈的目光注視下,勉強保持音量。
不能慫,堅決不能慫。
可她還是好心虛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老公可是醫生,這麼明顯的藥材肯定騙不過他……
溫慕白沉默的看著頭越低越下的梵音,到底還是接過她的湯勺,把湯汁一點不剩全喝了。
梵音一個勁的偷瞄,等他喝完,她才咧著嘴笑的璀璨。
“是不是很好喝?老公你放心,明天我還給你熬!”
溫慕白淡淡的回絕,“以後別再熬這種沒用的湯。”
他起身,拉開椅子轉身。
但想回臥室的溫慕白,感覺到身側的襯衫被拉住了,他停住了腳步。
梵音扁著嘴,“真的不喝麼?”
溫慕白默默的揮開梵音的手,表明心誌。
他是不會受這女人蠱惑的,但剛碰到她的手,卻聽到梵音倒抽了一口氣,發出“嘶”的一聲。
溫慕白下意識的收回手。
他看著慌亂把左手握成拳頭的梵音問道。
“你手怎麼了?”
梵音趕忙把手背在身後。
雖然她很不想這麼暴露自己,但她一緊張,身體的四肢就跟離家出走一樣,怎麼都不聽話。
她嗬嗬哈哈的打馬虎眼。
“沒怎麼,好著呢!”
溫慕白捉住梵音的胳膊,將她的手拉到跟前。
他低眸看著梵音還緊緊握住的左手,語氣不容置喙。
“打開。”
知道躲不過去的梵音,隻好把拳頭緩緩鬆開。
隻看到潔白纖細的食指指腹紅腫著,上麵冒出了一個大水泡。
溫慕白的目光暗了暗,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拉起梵音的手腕,走進廚房。
梵音最怕溫慕白不說話的樣子了。
從小到大溫慕白的話就很少,跟誰話都少。
溫伯母每次問他什麼事情,他能用兩個字回答的,絕對不說三個字。
溫伯母被他氣得半死,一直都喊著要給溫慕白改名,改成溫多言。
但平時聊天,溫慕白至少還會應付兩句,現在他一聲不吭,梵音不敢造次,隻好默默的跟在他身後。
溫慕白用兌了食鹽的涼白開,一遍遍緩緩的衝洗著梵音燙傷的食指。
他有條不紊的從備用醫藥箱中取出棉簽,蘸上消毒液後,以順時針的方向,輕柔的塗抹在梵音食指上。
看到溫慕白拔掉無菌針的護套時,梵音下意識的把左手縮了回來。
溫慕白忍不住睨了她一眼。
“知道怕了,誰讓你這麼笨。”
梵音鼓了鼓腮幫。
“我笨又不是我願意的……”
“還敢頂嘴?”
男人的聲音壓下來,梵音頓時不敢說話了。
她淪陷在溫慕白難得的溫柔中,任由他處理自己的傷口。
他快速刺破水泡表皮,用無菌棉簽輕輕擠壓放出水液後,塗抹濕潤燙傷膏,最後用幹淨紗布包紮。
等梵音回過神來的時候,溫慕白已經把衣袖挽到手肘處,細致的清洗著雙手。
她盯著他的精致的側臉,眸底愈發的癡迷。
雖然溫慕白,但她還是這麼的喜歡他,喜歡的要死怎麼辦?
溫慕白無意間抬眸看梵音,就瞧見那女人兩眼發直的盯著他。
男人聯想力好。
她這眼神,讓他一下子就想到了盤絲洞那群妖精,看見唐僧時那垂涎的目光。
他有些嫌棄的蹙眉,那女人還衝他傻笑。
溫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