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在某些時候,男人該有的求生欲,溫慕白也是會有的,“那是病人送的,我從來沒有打開過。”
梵音半信半疑,“你真的沒有打開看過?”
溫慕白難得耐心地解釋。
“如果我看過了,怎麼還會讓你看到?”
梵音愣了愣。
這個問題,真是個好問題。
她竟無言以對。
不過隻要一碰到溫慕白的事兒,她這腦袋就自動變成擺設,根本沒有多想想個中的蹊蹺。
可是眼下……這麼難得看到溫慕白服軟的態度,她覺得要是不氣到最後,那多虧啊。
女人撅起嘴巴,“我不管,我有脾氣了,你就不應該收別的女人的禮物。”
“我明天退回給她。”
梵音盯著溫慕白,張嘴還想說什麼。
被溫慕白搶先一步,“快遞。”
梵音哼了一聲,“姑且信你一回,若再讓我發現,你就洗幹淨點,等著被我大刑伺候。”
說完不等溫慕白回應,她就轉身離開的梵音,內心在搖旗呐喊——
簡直帥呆了,這是她第一次這麼酷退場。
留在書房的溫慕白盯著梵音的背影,他抬手揉著眉頭,最終還是去了浴室裏,打開冷水當頭衝下……
第二天早晨。
一改前兩天的輾轉反側,睡得非常踏實的梵音,步履輕快地從樓上下來,看到飯桌上擺放著的早餐呆住了。
兩杯紅棗枸杞燉蓮子銀耳羹,中間擺放的是一盤迷你花卷搭配著一碟醬肉蘿卜絲餡餅,外加玻璃器皿盛得半滿的水果沙拉。
她最愛吃溫慕白做的的醬肉蘿卜絲餡餅,可是也隻吃過一回,之後讓溫慕白再做,他就把菜譜發給她,讓她自個琢磨去,但是她怎麼做都做不出那種味道。
盯著醬肉蘿卜餡餅吞了吞口水,梵音拿起筷子想要夾起一塊來吃,聽到溫慕白從廚房踱步而來的聲音,她又急忙把手上的筷子放回原位。
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鬆開筷子。
昨晚她喝醉了,腦袋不清醒,發生了一些有的沒的,她也不大記得。
記得最清楚的就是他吻了她。
然後兩個人和解沒和解,她也忘了,隻是隱隱間又記得,他跟她解釋了下,然後……她好像是原諒了?
女人努力繃起一張臉,等著溫慕白落座。
溫慕白拿起筷子,夾了一個餡餅放到梵音的碗裏,淡淡的說:“試試看。”
梵音沒有動筷子,盯著餡餅,“你之前不是說過,做這個餡餅很費時間麼?”
溫慕白喝了一口銀耳羹,“今天起得早。”
梵音哦了一聲,“幾點醒的?”
溫慕白漫不經心的說道:“五點。”
繃緊臉龐的梵音在聽到時間後,沒顧得上控製住驚訝的表情。
“五點?你才睡了不到四個小時!”
溫慕白看她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有點突發狀況。”
梵音呆呆的看著他。
他這所謂的突發狀況,不會是因為她鬧脾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