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隻是實習生,所以她不敢開藥,藥是陳教授之前開好的,她隻是幫患者做心理疏導而已。
“這段時間內,駱女士經過心理疏導,她的抑鬱症狀,已經慢慢得到控製,並且顯現好轉的趨勢。”
張士德的臉抖動著,滿滿的不屑。
她看著他,“如果她是因為我的治療而出現問題,我肯定會負全責的,但在這之前,你是否可以先把患者帶過來看一下,弄清楚病情加重的原因。”
張士德霍地一聲,把拳頭砸落在診療室的大門上,“我看你說那麼多,就是想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大家別被她繞進去了,她已經承認了私底下治療我老婆,而我老婆現在的確病情加重了,你們說該不該索賠?”
一些激進的患者大聲的附和道:“該,該賠!”
張士德得意揚揚的指著梵音。
“聽到沒有?識相的,就趕緊賠償我們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如果你不肯賠,就等著我就把你,還有你這家鼎鼎大名的醫院,一起告到法院去,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梵音何曾見識過這樣的仗勢,手指慢慢的攥緊了。
在另一個診室裏的李寶妮走了出來,聽了一會才聽明白,見情況不對,她連忙撥開人群,走到梵音身邊。
“你別太囂張了!自己不願意花錢給老婆治病,還來找免費給你老婆治病的人的麻煩,我看你根本就是為了訛錢!”
張士德臉上的橫肉抽搐著,聽到“訛錢”兩字時,惱羞成怒地揮起拳頭打向李寶妮。
梵音趕忙推開李寶妮,硬生生地挨下了張士德的拳頭。
後背一疼,女人悶哼了一聲。
看到挨揍的人是梵音後,張士德更是發了狠的加緊拳頭攻勢。
梵音抬手去擋,但女人的力氣哪有男人的大,又重重的挨了好幾拳,疼的她咬了咬牙,“你再不停手,我就報警了!”??
“幹什麼你,一個大男人公眾場合打女人,還要不要臉了!大家夥快用手機拍下他施暴的過程!”?
李寶妮跑到他身邊,抓著他的手。
張士德推開她,狠狠的瞪向李寶妮,“你們給我聽著,誰敢拿手機出來拍,我就把誰手機給砸了。”
眾人紛紛拽緊了手機。
然而接下來的情況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張士德長的太彪悍,他要打人基本上沒人敢上前,梵音被他狠狠的推了一把,額頭撞到了牆上,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了李寶妮的驚呼聲。
她讓梵音快躲開,但是梵音頭暈眼花的,根本躲不開。
最後是蔣科救了她。
而張士德被保安架住了。
他還鬧個不停,最後還是由離開去洗手間回來的陳曦,出麵擺平了事情。
她鏗鏘有力的道:“這位先生覺得不對,直接報警吧,不管是我們的醫生幫助人的問題,還是你毆打我們醫生的問題,都交給警方處理,但你要是再敢動手打人,我們醫院就送你上法庭!”
張士德還想鬧事,但報警非他所願,可看著軟硬不吃的陳曦,張士德還是憤憤地的推開保安,離開了。
陳曦將她名下的一些病患,全都挪到了另一個教授去了,她得先處理這邊的問題。
蔣科起身把護在身下的梵音扶了起來,“你還好嗎?”
“謝謝師兄,”梵音很感激的道:“我挺好的,你怎麼樣了?”
她剛剛磕到了牆上,背對著他,不知道張士德對他做了什麼。
蔣科搖了搖頭,將自己的手背在身後,示意自己沒事。
梵音鬆了口氣。
李寶妮急忙跑到她的身邊,“你這家夥就愛逞能!除了額頭還傷到哪了?”
梵音搖搖頭。
李寶妮怎麼可能會信,湊上前查看她的傷口。
陳曦推了推金絲眼鏡,望著一臉冷靜的蔣科,“小蔣,你沒事吧?”
蔣科淡淡地搖了搖頭,把剛才撿起來的病患資料遞給陳曦。
陳曦接過文件,順道捏了捏他的左手。
隻聽見蔣科輕輕抽了口冷氣,皺著眉頭迅速收回手,“陳教授,我先出去處理好預約今天上午會診的病患們,跟他們重新約會診時間。”
陳曦點點頭,待蔣科出去後,咳咳了兩聲,“梵音,你過來。”
李寶妮一看這情況,便先離開了辦公室。
梵音來到陳曦教授跟前,在陳教授的怒目注視下,她漸漸緊張起來。
陳曦嚴厲斥責,“你知不知道不能私自為患者診治?這一旦出事了,醫院是無法負責的。”
梵音低下了腦袋,“陳教授,我錯了。”
陳曦依舊嚴厲,“再有下次,你的實習期會立刻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