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劃了接聽了:“老公。”
那邊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淡:“嗯,吃午飯了麼?”
她心裏有些甜蜜,笑著說:“還沒呢,不過也準備去吃了,你吃過了麼?”
“嗯。我今天下午會有場大型手術,晚上還有個臨時會議,可能比較晚才能回家,你自己先吃飯,不用等我。”
梵音抿抿唇,心裏有一點點惋惜,但也知道他工作很忙,便笑著回他:“好的,你自己要記得吃晚飯哦。”
“好。”
梵音掛了電話,把桌麵上的文件合上放好,時間差不多了,就和蔣科一起出去吃飯。
剛走出科室就看到對麵走來的李寶妮,正好也是要去吃飯。
三人就一路去了醫院的飯堂吃飯。
各自打好飯,找了個桌子坐下來。
最近天氣越來越熱了,蔣科就把白大褂脫了,放在椅子的靠背上。
三人一邊吃一邊閑聊。
梵音話最多,說到她今天遇到的一個新患者。
一個患有狂躁症的高三學生。
他父親經常家暴他母親,這時他的狂躁症就會發作,不怕痛,並且會有強烈的殺人欲望。
後來更是因為他喜歡的女生,跟別人在一起了,導致他的性情更加暴躁,本來良好的學習成績也一落千丈。
梵音有些惋惜地說:“他本來大概是希望通過高考,來遠離現在這個惡劣的家庭環境,可惜了……”
李寶妮想了想說:“家庭環境對孩子的影響真的非常大,有時候甚至會給孩子帶來一生都抹不掉的陰影。”
梵音點頭表示認同:“他還有小,沒有反抗的能力,媽媽雖然很愛他,可是也自身難保,所以日子久了,心理問題就出來了。”
李寶妮歎了口氣:“這些年來,家暴的問題越來越嚴重了,真不知道那些男人是怎麼想的,自己的老婆孩子,不疼就算了,還下得手去打。”
蔣科沉思了一會,說:“這個其實也跟社會壓力有關。愛家暴的人,本身就有一定的心理疾病。他們在施暴的過程中,情緒偏激到了一個極致點,隻能通過不斷地施暴來獲取快感。”
李寶妮有些不解地問:“很多施暴者,都會在事後都會表現的特別後悔的樣子,但過後還是一樣會再犯,你覺得,他們那會的懺悔,是真心實意的麼?”
他皺了皺眉,淡聲說:“這個要分情況,不能一概而論,有些施暴者,在施暴過程中是沒有理智的,隻是順從快感的使然去做。但有些人在施暴的時候,是清楚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的。前者的話,他們事後的悔意大多是真的。”
梵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時蔣科看兩位女士額邊都泛了薄汗,便起身去了一旁的便利店買水。
他走到擺放酸奶的貨架上麵,準確無比地找到在上層放著的優益C。
這是梵音平時午飯後最愛喝的飲品,他拿著優益C沉思了會,又隨意拿了兩瓶其它的水,開始結賬。
回到桌位上,他看似隨意地把優益C給了梵音,又把另一瓶水,特意遞給了李寶妮。
兩位女士謝過之後,放棄了前麵那個略帶沉重的話題,開始閑聊起曾經他們自己高中的情況。
李寶妮笑得有幾分感歎:“那時候,我也有自己喜歡的人,不過,最終還是因為自己過於要麵子,怎麼樣都說服不了自己拉下麵子,主動承認喜歡他,最後,也隻能無疾而終了。”
梵音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女神一般的李寶妮,居然還會暗戀別人?
她一般不都是被暗戀的對象麼?
梵音有點八卦地追問:“誰這麼有魅力啊,竟然能夠迷住我們的妮妮女神?”
李寶妮撩了撩頭發,對著劉海吹了口氣,輕聲說:“誰年輕的時候,沒有一段青蔥歲月了?”
梵音不禁有些感歎,連女神的情感也有踢板的時候。
果然感情這東西,難測得很。
……
李寶妮喝了口水,語氣戲謔地說:“而且,年少的時候沒有過一場個人的獨戀,那多多少少是對青春的辜負,我不願意辜負它,就給它一份完美的答案。”
梵音仿佛感同身受一般,點著頭說:“我也這樣覺得。我跟你一樣,我喜歡一個人,就會拚命的追逐他,雖然我們中間分開了一段時間,但幸好,我們現在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