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劇情的遞進,梵音逐漸沉浸在故事裏,難以自拔,從一開始因為他們純純的愛而笑,到最後哭到哽咽,淚流滿麵。
梵音用盡全力笑著,不讓眼淚掉下來,這是她的倔強,眼眶因為隱忍而發紅,但還是沒能挺到最後,淚滿而溢。
她依舊笑著,隻是淚不聽話地流了。
她不知道現在的流淚,有幾分是因為和溫慕白的吵架,有幾分是因為這個悲涼的故事,或許是一加一大於二的結果。
蔣科非常無措地看著梵音,深黑的眼睛裏透出幾分茫然。
他從來沒見過她哭,往常她都是在笑。
而他更沒想到的是,梵音哭的時候,他竟然是如此的不知所措。
想安慰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最後他拿起紙巾,想幫她擦掉臉上的淚,梵音卻伸手接過他的紙巾,男人的動作微頓,看著她拿著紙巾胡亂在臉上擦了擦。
然後才抬起頭,笑著對他說:“對不起,師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到最後就忍不住了。”
女人的眼中還盈著晶瑩的淚,配上那倔強的笑,越發讓人心疼。
蔣科眸底的漠然,全都轉為了不為人知的在意。
他輕輕的把她的頭放到自己的肩上,一下又一下輕拍著她的後背。
男人的聲音溫和,仿佛帶著溫暖人心的力量:“沒關係的,想哭就哭出來,不需要忍著,一切都會過去的。”
……
溫慕白開車跑遍了梵音可能會去的地方,也找了梵音可能會找的人,最終還是沒能找到她。
大概是失去理智的人,智商普遍都不在線,他找了好幾個附近的酒店,才想起梵音身上並沒有帶身份證,根本不可能住酒店。
想到這個,溫慕白才突然冷靜下來,經過一番思索,才終於想起心理醫院來。
鎖定目標後,他立馬驅車過去。
正好他現在所在的地方,離心理醫院很近,開車十分鍾左右就到了。
溫慕白憂心如焚地趕過來,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梵音的辦公室門口,他的視線一掃,臉色驟變。
四周瞬間冷若寒冬。
梵音在,蔣科也在。
而她,在他懷裏。
溫慕白的薄唇抿得極緊,眼眸寒冰似的,渾身上下滲透出陣陣寒意。
他三兩步走到梵音身邊去,在那兩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一下用力把梵音從椅子上扯了起來,擁進懷裏。
溫慕白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看了一眼蔣科,眼中藏著冰刃,其中的警告意味,盡顯無疑。
蔣科的手空著,眉眼間的情緒淡漠下來。
他看著溫慕白強製性挾著梵音走了出去,沉黑的瞳眸眯了起來。
走到停車的地方,梵音才徹底反應過來,溫慕白找來了。
用力推開拽著她的男人,她啞著嗓子說:“我不要回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溫慕白怒火中燒,他越生氣,語氣就越冰冷:“一個人靜靜,靜到別人懷裏就是你的靜靜?”
他想法設法不讓她和蔣科相認,可他們已經發展到可以相互擁抱的地步了,這讓他如何不憤怒?
梵音本來就不想理他,現在就更生氣了,他居然懷疑她:“師兄隻是在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