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溫慕白的心情好比坐過山車,一上一下,驚心動魄。
想起蔣科的自我介紹,梵爸爸剛要開口,便被對麵的溫慕白打斷了。
“爸,聽小音說,你明天就要回去了?”也不管這麼打斷別人說話禮貌不禮貌,溫慕白隻有一個念頭,就是一定不能讓他說出蔣科這兩個字。
這個念頭太強烈,強烈到他寧可拋棄自身的修養,畢竟對梵音的執念,他連自己的道德底線都拋棄了。
素養修養……也沒什麼可在乎的了。
梵爸爸明顯一愣,沒料到他會突然轉了話題,反應過來,輕聲道:“是啊,明天就回去。”
成功轉移話題,溫慕白心底默默鬆了一口氣,“為什麼不多住幾天?我們也好帶你出去走走。”
梵音在旁邊眼巴巴地看著梵爸爸,認同地點點頭。
梵爸爸爽朗一笑,擺擺手說:“不用,爸爸年紀大了,也不愛四處走動,看到你們都好好的,我就心安了。”
女兒有女兒的生活,他偶爾來看上一眼,見她幸福,就夠了。
夫妻二人又勸說一番,還是沒能讓梵爸爸多留幾天,隻好作罷。
飯後三人聊了一會,梵爸爸習慣早睡,九點多的時候便去休息了。
溫慕白因為心裏有氣,梵爸爸在,他得跟她一塊恩恩愛愛,風平浪靜,但嶽父睡著,他便不願意再搭理梵音。
梵音也不管他,自己跑到書房查資料。
看到十點半,眼睛有些疲倦,梵音收好資料,路過客廳的時候,看見溫慕白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看資料,看樣子已經洗漱過。
梵音想了想,沒跟他說話。
兀自回到房間,拿了睡衣去洗澡。
收拾好自己,梵音有些累,打著哈欠上床睡覺。
她剛躺上床,溫慕白後腳就進來了。
他也躺到床上,霸道地摟住梵音,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奪取她的呼吸。
他隱忍不發,威脅道:“以後不準跟姓蔣的走太近。”
這是他第二次警告梵音。
梵音很納悶,耐著性子向他解釋:“師兄隻是師兄,永遠都隻會是師兄,不會有其他的。”
溫慕白還是不放心。
梵音一日不跟蔣科保持距離,他的心就無法安定下來。
他堅持要她的一個承諾:“答應我,跟他保持距離。”
梵音這下有脾氣了,他根本就是在無理取鬧。
她跟師兄本來就沒什麼關係,因為是同一個小組,師兄一直在幫她,她不可能因為愛情,把自己的所有社交都杜絕掉。
梵音也是一個倔強的人,脾氣一上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這個說什麼都不能答應,再說了,男人也不能一直慣著,該服軟的時候服軟,該堅持的時候,她也不能放棄原則。
溫慕白有點惱怒,這是她第一次為了一個男人,還是他視為心頭大患的男人,跟他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