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妮嗯哼了一聲:“是啊,剛剛給我發的短信,還熱乎著呢。”
心下一喜,溫慕白快速回了句:“謝謝。”
說完便掛了。
李寶妮:“……”
她怎麼有種,被人利用完就扔掉的炮灰錯覺?
……
溫慕白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家裏,一打開門便看見梵音的鞋子,安安靜靜地放在鞋架上,心裏一下子安定許多。
男人走進客廳,沒看到人,他到四周找了一遍,最後發現她在自己的房間裏睡覺。
看著梵音那張熟睡的臉,溫慕白心裏既歡喜又憂慮,歡喜的是她終於回家了,憂慮的是,她……在自己的房間裏睡覺。
是還生氣麼。
溫慕白涼薄的唇角抿了抿。
隨後輕手輕腳地爬上床,摟著她。
他在醫院熬了兩天,即使早上已經回來睡過一覺,身體還是很疲倦,沒多久也沉沉睡過去了。
因為和溫慕白的矛盾,梵音這幾天沒有休息好,回到家才終於有了歸屬感,神經放鬆,一下子進入了深度睡眠,以至於溫慕白爬上她的床,也毫無知覺。
兩個鬧了兩天的人,安靜而契合地抱著,一起沉浸在夢鄉裏。
大概一個小時後,梵音長卷的睫毛輕顫兩下,眼睛緩緩睜開,映入眼瞼的就是溫慕白那張放大的俊臉。
她有些呆愣。
緩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她已經回家了。
就這麼枕著枕頭,女人深深靜靜的望著溫慕白。
望著這個已經兩天不見的男人。
他長長的睫毛下方有一圈烏青,輕抿著的嘴唇幹裂脫皮,臉色疲倦。
怎麼會那麼憔悴?
梵音忍不住抬起手,輕輕撫上溫慕白的臉,滿眼的心疼。
他這兩天是過得不好麼?
手指掠過他的眸他的鼻,梵音動作突然一僵,想起他們還在鬧矛盾,她不應該心疼他,便悻悻地把手收回來。
小心翼翼地下床,梵音下意識不想吵醒他,讓他能多睡一會。
腳才碰到地板,還沒站起來,突然鼻子癢癢的,一時沒忍住,梵音打了兩個噴嚏,成功把溫慕白吵醒。
梵音下意識地看著他,抬手捂唇,可鼻子一癢,又連續打幾個噴嚏。
溫慕白已經清醒過來了。
他半撐起身體,“感冒了?”
空出一手伸到梵音的額頭上,探體溫。
反應過來,梵音一把拍來他的手,不讓碰。
溫慕白直接把她壓回床上,額頭抵著她的。
感覺到她的體溫好像偏高,男人擰了擰眉,他下床去拿急救箱,再從裏麵翻出溫度計。
梵音倔著脾氣,雖然沒說什麼,但也不讓他把溫度計塞到自己的胳肢窩下。
她自己也很納悶。
回來前明明已經跟自己說好,隻要溫慕白肯服軟,她就不再鬧,好好和解,現在他關心她,她卻又強上了。
溫慕白看著她,眼神執著:“要麼你自己探,要麼我把你壓在床上探,選一個。”
梵音撇撇嘴。
知道他說到做到,氣呼呼地躲過溫度計,夾在胳肢窩處。
氣氛有點古怪,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僵在那裏。
他們都覺得自己沒錯,拉不下臉先道歉。
梵音在回家去自我勸說如果他肯服軟,她就不再計較的心理已經消失不見。
溫慕白在李寶妮小區樓下,想用強硬手段把她帶回家的霸氣也已經不見了。
兩人各自別扭著,空氣一度冷凝。
僵持了好一會,溫慕白掃過房間牆壁上的掛鍾,時間不早了,眸色一閃,他看向她,先開口:“吃過飯了麼?”
梵音低著頭,冷冷淡淡地回:“睡覺前煮麥片吃了。”
“還餓麼?”
“還好。”
突然想起剛剛被自己填滿的冰箱,梵音有些奇怪地問:“你這兩天都沒做飯麼?冰箱那麼空,什麼東西都沒有。”
溫慕白看了她一眼,“你都不在,有什麼好做的。”
接觸他的眼神,梵音怔然,連忙說:“我是被你氣走的!”他那天都說的什麼混帳話,現在想起來還是很不開心,她恨恨的道:“不然我鐵定天天吃兩大碗飯。”
“你這兩天在李寶妮那裏,都沒有好好吃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