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拍開他到處亂動的手。
溫慕白不想強迫她,無奈之下,隻能抱著她,安安分分地睡覺。
到了周一,溫慕白還在放假,梵音要上班,因此他還是一早起床給她做早餐。
梵音起床洗漱,出來看到飯桌上的三文治和牛奶,以及旁邊正在吃早餐的自家老公,忍不住笑了。
兩個人的生活又變回以前的樣子,梵音很開心。
拉開椅子坐下,喝了一大口,牛奶在她的上嘴唇印出一個圈,溫慕白拿紙巾幫她擦幹淨,梵音甜甜一笑,開始啃三文治。
用完早餐,兩人收拾妥當,準備出門。
梵音的燒已經退了,但還有點小感冒。
溫慕白備了一些藥給她帶去上班。
他開車送她去醫院,一路上梵音恢複了往日的嘈雜。
“脊髓小腦變性症真的治不好麼?”她還對昨晚的那部電影耿耿於懷。
“這是屬於退化性疾病,目前沒有研製出可以根治這種病的藥物。”
“那個小女孩離開的時候應該是幸福的吧,有那麼多人愛著她。”
“嗯。”眼睛直視前方。
“**的某些電影還是挺好看的。”
“嗯。”溫慕白認真開車中。
“比如說蒼老師演就很不錯……”
“嗯。”某人毫無反應。
梵音目光炯炯地盯著他。
“嗯?你看過很多蒼老師的電影麼?”
“蒼老師是誰?”溫慕白在腦海搜索一邊,確定查無此人。
梵音:“……”
如果不是從小認識他,梵音真的會認為他是一個山頂洞人。
作為一個女人,她都知道蒼老師是誰,偏偏作為男人的他,居然聽都沒聽說過!
她絕對不會告訴他,大學的時候她還跟舍友偷偷看過……
到了醫院門口,溫慕白再次叮囑:“雖然燒已經退了,但藥還是要吃,一定不能忘記。”
她就是有這個毛病,對別人的事情很上心,但對自己的事總是糊裏糊塗。
梵音拍拍手提包,藥放在裏麵,一臉敷衍地應道:“哦哦哦,知道了。”
溫慕白無奈卻又拿她沒辦法,剛想讓她下車,卻不小心在後視鏡中看到蔣科從後麵走過來。
他眯起眼睛,看著後視鏡裏的男人,眸光微深。
抬手按了一個鍵,他把車門鎖上。
梵音要下車,發現門開不了。
“你幹什麼呢?”
最後掃了一眼後視鏡,他看向梵音,目光灼灼,“親我,親完才能走。”
梵音有些害羞地看了看前麵,沒什麼人,然後快速往溫慕白臉上親一口。
親完還沒來得及退回來,就被他壓著後頸,吻住了唇。
梵音瞪大眼睛看著,一臉的不可思議。
大庭廣眾之下,這是幹嘛呢?
剛停好車的蔣科,正往醫院樓走去,看見一輛停在醫院門口的車,覺得有點眼熟,下意識多看兩眼,視線觸及車裏正在擁吻的兩個人,眼眸緊縮,心髒一瞬間灼痛,身體僵硬。
他狼狽地轉過頭——落荒而逃。
蔣科知道自己不應該存有這樣的心思。
即使真的不幸有了這不該有的念頭,也應該好好藏起來,不外漏分毫。
梵音……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他不能因為自己的私人情感,而影響到她的幸福。
感情就是這樣,喜歡的人如果已經有了可以相伴一生的愛人,那後來才到的人,要麼等她哪天不愛那個人了,轉過身看到自己;要麼隻能笑著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