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恒偉,梵音所在心理醫生的院長。
也是他父親——溫建國的老朋友。
他父親溫建國曾經是市裏響當當的人物,其父親也就是他的爺爺,當年差點晉升為a市市長,可惜在參加競選的時候,被對家用一些不大光彩的手段陰了一把,導致最後關頭失利,錯失良機。
雖說市長沒當成,但溫爺爺的名聲地位在a市依舊是數一數二的。
父親身為高幹子弟,圈中好友皆是政,圈中地位不凡之人,從小耳染目濡,自然而然也走上爺爺那條路。
踏入政,圈是受身邊人的影響,但他知道,父親最愛的工作是考古。
和劉佳敏結婚沒多久,父親正式退出那個複雜多變的圈子。
從此周遊列國,完成自己一直以來的夢想,一心撲在考古學上麵,也因此跟妻子聚散離多,逐漸疏遠,導致夫妻關係日益冷淡。
廖恒偉是他父親那個圈子裏的朋友之一。
不過這位叔叔從小癡迷於心理學,出國留學也是專攻心理學專業,回國後借助家裏的關係,再加上自己的實力,一步一步建立了心理醫院,也就是現在梵音所在的醫院。
溫慕白掛斷電話後,開車到附近的水果店買了一籃水果,然後上門拜訪這位有些日子沒聯係的長輩。
特殊時期用特殊手段,為了梵音,他不介意動用一些關係,來維護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他提著水果籃來到廖恒偉家中。
兩人自去年廖恒偉過壽以後,就沒有見過麵,這次一見,免不了一番噓寒問暖。
將近五十歲的廖恒偉身體還很健朗,也許是職業使然,他臉上始終掛著讓人備感親切的笑容。
關心幾句之後,廖恒偉問起溫建國。
“你爸媽現在怎麼樣了?”
廖恒偉了解自己的老朋友,自然知道他和劉佳敏的關係不太好,那個人一旦撲在考古上麵,就兩耳不聞窗外事。
溫慕白眸光微閃,有些不自在。
“還是老樣子。”
輕輕歎一口氣,廖恒偉拿起桌上的綠茶,少啖一口,有點澀。
他笑笑,繞開這個不愉快的話題。
“你從小就是個聰明伶俐的孩子,無論做什麼事總能做的很出色,聽說你回國後在仁心醫院工作,那是我們市最好的一個三級特等醫院,你在裏麵前途無量啊。”
長輩誇張年輕一代的孩子向來不吝言辭的,何況溫慕白本就是個很優秀的人。
溫慕白虛心應和。
敘舊過後,他開始逐漸步入正題。
“廖叔叔,你認識一個叫蔣科的心理醫生麼?”
“蔣科?”
廖恒偉輕皺眉頭,思索了幾秒,說:“沒印象。”
“他的導師是陳曦陳教授。”
蔣科到醫院才一年的時間,廖恒偉不認識也正常。
但陳曦不一樣,她在醫院的資曆很深,在心理屆也有一定的地位。
廖恒偉仔細想了想,記憶力好像是聽過陳曦誇讚她手底下的學生來著,“噢,陳曦帶出來的,好像是有這麼個人,他怎麼了?”
“他是一名優秀的心理醫生。”
“怎麼,你認識他?”
見溫慕白的杯子裏茶水去了一半,廖恒偉拿起茶壺給他添了些。
“我來就好。”溫慕白想拿過茶壺給廖恒偉添水,這應該由作為晚輩的他來做。
廖恒偉側開手,不拘一格地笑說:“行了,別跟我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