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深呼吸之後,他才條理清晰地給她洗腦。
“你知道如果你改嫁了,孩子叫什麼?”
“什麼?”
“拖油瓶。”
“???”梵音一臉黑人問號臉。
“你見過哪個後爸會真心實意對一個拖油瓶好的?”
“……”
“所以為了孩子著想,你以後還是纏著我吧,如果是女兒,我一定會像寵你一樣寵著她,兒子的話,親爸到底還是比後爸靠譜一點。”
“……”
梵音默默在心底翻了一個白眼,他不如直接跟她說想要個女兒好了,還要繞那麼大一個圈子,真的是……
廚房裏的那杯熱水還沒降到可以入口的溫度,將來時的行李重新塞回行李箱,溫慕白已經迫不及待將梵音帶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溫慕白特意去一家小超市,幫梵音買了一些酸話梅和山楂片。
到家後,溫慕白第一時間到廚房去做飯。
他讓梵音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梵音想起自己的論文還有結尾沒寫完,便說自己要到書房將論文弄完。
等梵音將論文寫好了,合上手提電腦,從書房裏走出來時,飯已經做的差不多了。
溫慕白做了兩菜一湯,知道她胃口不好,飯前他讓梵音吃了兩顆酸話梅,開開胃。
可能是酸話梅起了作用,梵音還是吃下了一點東西,連帶著還喝下了小半碗的湯,即使吃的量還是很少,但沒有反胃已經算很不錯了。
吃完飯後,溫慕白又陪著她看了半個小時電視消食。
過後時間已經不早了,兩人洗完澡便一起窩在床上,準備睡覺。
溫慕白緊緊地抱著梵音。
梵音也抱著他,往他懷裏蹭了蹭,享受著這久違的心安,但到底是太熱了,不舒服地動了動身體,“好熱,你的手挪開一點。”
男人聽話地放開手,並且移開一些位置。
他的手伸到她的肚子上,輕輕摸了兩下,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將房東的電話給我,我幫你把那房子給退了。”
“不用退了,我發現那個地方也挺好的,離醫院近,上班方便,而且以後我們要是吵架了,我還能有個地方躲一下。”
最重要的是,她還不用怕他不知道她在哪,省的每次都說她離家出走……哼哼。
“……”
這人一天天的,腦子想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溫慕白感覺自己被氣到肝兒痛。
冷著臉奪了她的手機,他找到房東的電話號碼,發到自己的手機上。
現在太晚,明天一早他馬上打電話過去給她退了。
第二天一早,用過早餐後,溫慕白先送梵音回了學校,自己再開車回醫院。
今天梵音要回去答辯。
這次的答辯她準備了很久,整個過程她都不慌不忙,遊刃有餘。
沒多久答辯完出來後,梵音忍不住籲了一口氣,學校這邊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打了車回心理醫院,她覺得是時候要告訴陳曦自己懷孕,無法馬上入職的事了。
回到心理醫院時,陳曦正在接診預約病人,梵音不好打擾,便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等待,但等了好一會,那邊的病人仍沒完沒了地說著。
梵音在心裏斟酌了一下,今天大概是沒有機會可以說了。
……
經過這幾天醫生們的努力,好些登革熱患者的病情已經得以控製。
溫慕白負責的幾個患者中,懷有五個月身孕的病人王珊今天便能出院。
而半歲大的孩子於小文的病情,也基本穩定下來,隻需再觀察一天就可以安全出院了。
此時,王珊和她丈夫劉海德,以及她的公公婆婆正滿臉感激地圍在溫慕白、沈梓霖和傳染病醫院的醫生身邊。
圍觀的還有剛從病房裏出來的,於小文的父母。
劉海德攙扶著妻子,眼眶微微泛紅,“醫生,真的謝謝你們,救了我老婆和孩子。”
旁邊的婆婆也忍不住抹起眼淚,“自從小珊住院以來,我整晚整晚不敢睡,勉強入睡後總是噩夢連連,這下終於可以出院了,謝謝,謝謝你們,醫生,謝謝!”
主治醫生何智謙遜地笑著,他看了眼一臉麵癱的溫慕白,明白自己不能指望他去回話。
“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不用客氣,你說是吧,溫醫生?”
讓溫慕白主動說話是不可能的了,何智一本正經地將話扯到溫慕白身上。
淡溫慕白淡地掃了何智一眼。
這幾天他已經習慣了,何智時不時地逗他說話。
溫慕白朝病人和家屬微微點了點頭,以示同意。
於小文的爸爸從後麵走前兩步,眼眸中含了一抹輕鬆。
他微微鞠了一躬,目光凝視著溫慕白,“我也代表我們家小文,還有我們全家,向你們說一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