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輕啟,他正想說話,剛巧梵音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看到老梵的來電,梵音鬱悶地瞪了溫慕白一眼,這才接通電話。
“爸。”
“你們到哪了?”
她瞄了一眼神色慌亂的溫慕白,撇了撇嘴,最後還是給他打掩護,“我還在醫院呢。慕白今晚醫院有事,我也有點不舒服,就去他醫院裏歇一會,順便檢查一下。”
梵木揚急忙問:“你哪裏不舒服?”
怕父親擔心,梵音連忙解釋,“我沒事,隻是胸口有點悶,大概是懷孕的緣故,沒事,你別擔心。”
“好,那你們自己注意些,忙完就回來。”
“嗯嗯,知道了。”
放起電話,梵音再次看向溫慕白,語氣較剛才要柔一些。
“說吧,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不願意回家?”
剛才腦袋一熱,想全盤托出的勇氣,突然間如過了潮期的海水一樣,全數退下。
稍微清醒一些,溫慕白沉默不語,垂下眼皮,掩蓋眼中的一切糾結與矛盾。
梵音對沉默的他無計可施,無奈地說:“當初就是因為你不肯解釋,所以才會造成後來那麼多的誤會,現在你就不怕我們之間,又產生什麼誤會麼?”
溫慕白眼簾下的目光閃了一下,思索著和盤托出之後最差的結果。
梵音看他不說話,柳眉不禁皺了起來,思來想去,實在想不出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不過跟蔣叔叔吃過飯而已,能心虛什麼呢?
總不能是……
梵音小心肝顫了顫,驀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他。
總不能是,蔣叔叔是男主的前任吧?
梵音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下,結結巴巴地問他,“你,你……”
溫慕白抬眸,疑惑地看向她。
梵音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了,待心情稍微平靜一些後,她才再次開口,“你想遮掩的事情 ,有傷風化麼?會對不起我和寶寶麼,比如說……有,有情人之類的?”
“……”溫慕白滿頭黑線,“沒有。”
他想隱瞞的事怎麼會有傷風化?
他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也沒有故意去傷害別人,他隻是……沒有去解釋一些事情而已。
聽到他的回答,梵音偷偷籲一口氣,然後有暗自在心裏責罵自己:笨蛋,你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腦洞真大!
知道他隱瞞的事情,跟她關心的事情毫無關係,既然他不願意說,她也就不逼迫他。
每個人心裏都會有些秘密是不想與人分享的,雖然她心裏很好奇,但她會尊重他的意願。
想通之後,梵音也不多做糾結。
看了一眼逐漸暗沉的天空,她向他重新確認一遍,“天快黑了,你確定我們要在外麵漂泊?”
溫慕白緊繃著的眉頭一下子鬆開了,對於她的不追問,他覺得肩上的壓力輕了許多。
“我們找個餐廳吃飯,吃完後,我帶你去打遊戲。”
聽到“打遊戲”三個字,梵音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裏麵仿佛有星光閃爍,“真的麼?”
將右手上的水果移到左手上來,溫慕白伸出右手,“走吧。”
梵音甜蜜一笑,把小手放到他的大掌直接,十指交叉相扣。
因為梵音心急想快點去動漫城玩遊戲,所以他們隨便挑了一家餐廳,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溫飽問題,隨後便去了a市最大的一家動漫城。
梵音已經很久沒來玩遊戲了,而且這一次還是“一家三口”一起來。
可要知道,放以前的話,溫慕白是絕對不會帶她來這種地方的。
來到遊戲廳,梵音猶如魚兒回到了大海,渾身充滿了幹勁。
兩個人一起玩遍了遊戲廳裏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遊戲,實力也遵循遊戲屆的一般規則,男強女弱。
梵音非常泄氣地放開方向盤,塞車比賽她再一次輸了。
她懷疑的目光在溫慕白身上不停地飄過,“你老實說,你之前是不是經常偷偷跑去玩遊戲?”
溫慕白秉承著直男的優良傳統,十分鄙睨地說:“這個遊戲第一次玩,太簡單了。”
他從不來這個地方,如果不是林思醇那次讓他拿到大黃鴨,他這輩子怕是不會碰這些東西。
這種相當沒有挑戰性的東西,不太合適他,他也不需要解壓放鬆,有這時間,不如多抱梵音睡會覺。
梵音心裏一陣鬼哭狼嚎,最後不得不有心無力地舉起大拇指,“真厲害!”
大丈夫能屈能伸,雖然她是一個女子,但胸襟度量這種品質她也是有的,何況現在是輸給自己的丈夫,不丟人,不丟人!
“我發現你玩的比林思醇好,還以為你是偷著學過的呢。”或許是他們專長的遊戲類型不一樣,她發現剛才好幾種遊戲,他都玩的很順手。